着邪气,他的脸特别是那双眼睛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们就这样并肩安静地坐着,这个场景在今天之前我就连梦都不会梦到:
除了被他杀掉,我们竟然还能像朋友一样坐着。
周舒之的消息来得很快,刚过正午,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问了我们的位置,说一会来找我们当面说。
我答应一声,和胡邻起身走到操场边,找了一个阴凉处等周舒之。
周舒之开车接上我们来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学校,应该是一座私立小学。
路过大门时我看到破败的校门石隐约还能认出“小学”两个字。
小学可能是由于经营不善倒闭了,地皮还没有人来买,校内的杂草没有人修剪管理,肆无忌惮地歪七扭八着挡着路。
周舒之将我们引进一个教室。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是这里?”
周舒之看着肮脏的墙体,
“因为这是意绾小时候念的学校。”
“所以呢?”
胡邻紧跟着问,我们并没有在他面前提起齐意绾这个人,所以他不知道也正常,但是他问的问题也正是我想问的。
周舒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了已经被灰尘蒙住的教室后墙上张贴的图画,表情有些悲伤。
开口却是答非所问,
“十三年前的今天,是意绾在这个学校第一天上学的日子,也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只是,我已经忘记了。”
原来,周舒之在找合适的地点时,无意中得知,齐意绾和自己曾经念过同一所小学。
在他高二的时候,这所小学的校长在坚持了两年之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倒不是因为学校实在无法经营,而是因为她面临了更有诱惑的选择,所以舍弃这座小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时间会改变一切,也会抹平很多记忆。
周舒之自然不会记得十三年前自己作为高一个年级的小哥哥,牵着手将转校的齐意绾领到了这个教室,他从小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齐意绾的执念可能就在那个瞬间种下,一个内向的女孩思想有些早熟,等她懵懵懂懂明白这是喜欢的时候,她已经跟随周舒之的脚步走了很远了。
从小学到高中,再到他念的大学,她像一个无形的小尾巴一样无声无息地跟着他。
这是她的秘密,连一向开明待她如朋友的爸爸妈妈都不知道。
正是因为忘记了,所以周舒之在社团第一次与那个只知道低头微笑的女孩见面时,对于她的眼神中那抹他看不明白的情感并没有在意。
所以他选择了这里,就算明知是故意引她而来的圈套,他相信她还是会来,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可是那不是意绾学姐。”
我出声提醒道,周舒之的前提是那个女鬼是齐意绾,可是这个前提根本就不成立。
周舒之脸上带着笑容,转头看我,语气笃定,“她是,她一定是。”
我坐在教室的某一个角落,这里的桌椅常年不用,落了很多灰尘,但是好在还没有松散,擦干净还是可以坐的。
胡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言不发地靠在一张桌子上,眸光晦暗,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周舒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不知道哪个方向,眉头紧皱,全身因为紧张而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