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癞和尚和老道两人都是带着几分犹疑,对视一眼。虞允文见二人似有不信之状,笑着道:“在下虽不懂武学之道,但与那三医前辈还有些交情,大和尚此去最为烦心之事难道不是怕这三医前辈为难么?在下或许有可用之处也未可知。”
老道点点头,对着癞和尚说道:“虞先生这话倒也不错,那三个怪物未必待见秃驴那你,虞先生棋艺高超,倒是挠着这三个怪物痒处。不过话说回来,老道甚是好奇,虞先生当日如何连赢那三个怪物九局?”癞和尚正琢磨此事是否可行,也不由盯着虞允文一脸疑问之色。
“咳,也罢!”虞允文见癞和尚这般瞧着自己,再一转头,就连卢员外和卢颖儿都面带好奇看了过来,只有思玉一语不发,坐在余辽面前呆呆发愣,当下道:“既然道长和大和尚都是江湖豪侠之辈,在下若在隐瞒,倒似不恭了,那三医前辈与这弈棋之道,其实平常,不过中上而已……”
“不能罢?”老道听着当时便是一楞,看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愕然道:“老道当日在峨眉山时日虽短,也曾见过这三个怪物与人对弈,虽然老道与这一路不甚精通,但那前来求医武林人士之中,也有些精擅此道之辈,其中不乏国手,在三个老怪手下也是略差一筹,虞先生如何说只是中上?难道说那些输给这三个老怪的那些弈国高手其实都是些浪得虚名之辈么?”
“并非如此”虞允文一笑道:“三医前辈弈术,的确不过中上而已,但他三人于这医道,却是天下无人可及,生性又极为怪癖,旁人若不是上山求医,怎会与他三人弈棋?既然是有求于人,自然手底也就不免露一两着出去,让三医前辈在此道之上占个便宜,长此以往,那上山求医之人也都熟谙此道,但凡于这弈棋有所长者,自然寻三医前辈一较高下,输上一子半子,一搏他三人高兴罢了。”
“哈哈哈”众人听这三医棋道厉害的名头竟然如此而来,都是相顾愕然,未几老道便哈哈大笑道:“原来这三个老怪是浪得虚名之辈,靠着别人相让才得了这个名头,亏他三人还常常自夸棋艺天下无对,待老道学上一番,赶上峨眉杀他个落花流水!”
“也不尽如此”虞允文也微笑道:“三医前辈也深明这其中道理,只是不去说破罢了,崔无害崔前辈曾言,若是不找些由头,只怕旁人将他三人看的轻了,若当真以棋艺为限,那不会弈棋之人岂不是只能伤重不治?说到底,还是三医前辈一片宅心仁厚之处,他三人虽对那上山求医之人多有刁难,到底还是以正邪为分,若然果真是江湖上大奸大恶之徒,只怕就算输上百局千局,三医前辈也不为所动。况且世人多好虚名,三医前辈也难逃这俗套,既然旁人愿意故意输给了他,也就乐而受之,别人虽输了棋艺,却好了伤势,就算心中腹诽,想必也不敢张扬,不然再有伤损,只怕这峨眉山就难上的紧了。请道长想想,这三医前辈虽常常自夸棋艺天下无对,可曾主动上门找过那些弈棋高手么?”
“若这般说…。。”老道原本一脸讥笑之色顿敛,想了想道:“这三个老怪倒是从来不从主动上门向那弈棋高手请教,但虞先生你上山就杀了三个老怪大败亏输,却不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为何这三个老怪对你如此佩服?老道倒是有些不明白”。
“有甚的不明白?”癞和尚忽然接口道:“旁人都是曲意逢迎,有求于人,那三个老怪虽心底乐的胜了,只怕时日长久,心中到底有些不爽气,但此话如何跟那些上山求医之人说去?虞先生上山虽也是求医,却不愿就此逢迎于人,落子之时更是毫不留情,那三个老怪虽是输了,倒也是佩服虞先生这份胆略豪气,自然另眼相看。据我想来,这三个老怪当日连输九局,恐怕倒比旁人相让之下赢了九百局还来的爽快罢!”虞允文此时也是含笑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请虞先生跟着秃驴去峨眉走一遭,老道便陪你到临安便罢,只是这一路上,有的罪受咯!”老道此刻倒似癞和尚即时便要起行一般,卢员外一直在一旁听得入神,赶忙道:“如何走的这般仓促,多少也要让这辽……让这小哥儿将养一些日子才是。”他原本要说辽哥儿,猛地想起余辽此刻心中所想尽是此事,赶忙半路转口。
“嗯嗯,将养、将养”老道也是看了一眼呆呆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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