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辽自然坐在自己下手,这才环视了一眼店中道:“第三家好大的排场么!”
第三旻见癞和尚坐定,这才手一摆道:“开席”,登时癞和尚师徒三人背后各自上来上来两个家仆上酒上菜,倒是思玉猛然一愣,正举到嘴边的酒杯停在半空诧异道:“这店中怎地没有小二么?要第三家自行招待?”
“呵呵”第三旻见思玉突然发问,知道这姑娘必然瞧出一些异样,当下干笑一声,还未及说话,就听外面一阵马蹄急响,像是有人飞马前来的样子,只不过此时第三旻众家仆都在店中,当下脸色微变,目示身侧麴管家道:“去看看何事?”,麴管家应声而出,就听外面马蹄声顿止,癞和尚偷眼去瞧,见马上翻下一人,脸色紧急,交了一封书信在麴管家手中,口中轻声说了几句甚么,麴管家也是面色一变,拿着书信急匆匆进来,走到第三旻身边道:“主人,家中急件,请主人见信即刻拆阅!”
“嗯?”第三旻听见这一声,眉棱一跳,一把抓过书信,拆出里面信纸,一面急看,一面脸色不住变动,癞和尚见第三旻看的极为专注,突然正色沉声,变换腔调,带着一丝辽东口音道:“皇上,京中有何变故?”
“唔……尚好,尚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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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旻猛然抬头,死死盯着癞和尚,癞和尚一语中的,面带笑意,眼中却杀气涌动!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如此盯视良久,都是指着对方哈哈大笑,思玉同余辽猛然听见“皇上”二字,心中震骇无比,顿时愣在当场,思玉拿在手中的酒杯一个失神,竟然掉在桌上,余辽惊茫四顾,只怕自己方才是一时走神听岔了去。再看第三旻众家仆也是如临大敌,个个神情紧张,只等第三旻一声令下便要动手,栾赶车同麴管家二人尚自拿捏的住,只不过栾赶车此刻也颇为有些惊疑这癞和尚心思胆量,麴管家倒是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好和尚!好心思!不知朕这一路行藏有何跳脱处,倒被大和尚看了出来?”第三旻止笑出声,此时身份既被叫破,索性也不再掩饰,直接以“朕”自称,思玉和余辽这才回过神来,这人竟然真是皇上,不过这般遮掩行藏,自然不会是当今临安的皇帝,况且年龄也不相当,那么此人只能是……
“大金国当今皇帝,金太祖完颜阿骨打长子长孙,完颜亮!”癞和尚一字一顿道,思玉和余辽眼中都是难以置信之意,颈中如同装了机关一般僵硬,转过脸去看这不知该是第三旻还是完颜亮之人。
“哈哈哈”,完颜亮看着余辽和思玉两人震惊神色大笑道:“不错,朕是第三旻,也是完颜亮,朕统有大金,也身为第三家家主!”随即有些憾然道:“不过朕百密一疏,到底没能瞒过大和尚去,这一路来,想必大和尚费了不少心思罢?”
“嘿嘿……”癞和尚看着完颜亮冷笑道:“你虽借着武林之名,微服南下,可惜那份皇帝排场难丢,早在临安之时,韩老货已然瞧出你绝非武林中人,那时便对你来历起了疑心,那时便要一探你的究竟,当日离了临安,你手段豪阔,绝非寻常富商大户可比,秃驴甚觉你必然出身豪门,只是将临安富豪想了个遍也不曾想出一点头绪来,第二****又在哪山道之上故布疑阵,你当秃驴瞧不出来么?”
“哦?故布疑阵?”完颜亮笑眯眯瞧了思玉一眼问道:“那日山道之上遭遇贼寇,乃是偶然之事,何来故布疑阵之说?”
“偶然?哈哈哈”癞和尚仰天而笑,指着思玉道:“你借着我这徒儿,布下一下三鸟之局,既让她倾心与你的手段气魄,又借此让那淳于和露出贪恋美色的小人行径,为淳于家众人所唾弃,一举让鹫神淳于中得了淳于家家主之位,秃驴所言不差罢?那鹫神淳于中只怕早就投了你第三家,哦,不对,是早就投了你金国罢?”
“呵呵呵”第三旻看了一眼已有些面带怒意的思玉,淡然一笑,低着头道:“大和尚此话只怕有些猜测之意罢?朕与那淳于中并不相识,况且当日在山道之上仓促相遇,又如何布下这一石三鸟之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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