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黑发抓在胸口,她不甘心…她一步步走向紫色光海中的,她伸手碰触那人的背脊,温热宽厚。她贪婪的将手掌贴上温暖道:“般若苦…你怎么会认错…瞧,我手里的…”
我手里的发…怎么不见了…刚才明明还有,怎么能看错? 她看着自己攥紧的拳头狠狠摇着脑袋:
“不对,不对!它怎么不见了?!我们的头发怎么不见了?!”
手掌下的肌肤绷紧了,和尚转过身子,那健壮的手臂此时正捧着一只白狐狸,再对上他的琥珀眼睛,那里是淡漠的疏离:“姑娘…我不认识你…你头发?我是和尚哪里会有头发…”
是啊,和尚没有头发,是她记错了?那展开自己掌心的人在哪里?是自己记错 了?那个对自己耳语的情郎是自己的臆想...是吗?
所以她看到转过他漂亮的脸面,任由高大的背影一步步走出她的视线。
深夜,一双贼溜溜的绿眼睛凑到斑若苦身边,他看着缩在和尚怀里的白狐狸哼哼唧唧,再看看另一头睡梦中还留着泪水的黄。
“黄,我方鱼可是立场坚定,就算咱们和这臭和尚分道扬镳,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方鱼在心中默默念叨,在妓院下三滥的地方摸爬滚打炼就的无赖本性尽显无疑,他积攒二十多年的勇气拿起身上的匕首,对着狐狸尾巴割去。
“吱吱吱!”
狐狸一声痛叫从美梦中惊醒,一张开眼睛便瞧见和自己一样绿眼睛的方鱼拎着一条血淋淋的大尾巴。
“你竟然敢如此对我!”狐狸惨叫一声,不等他人反映,深绿色的瞳孔里发出迫人的光芒,映在方鱼的眼睛里成了针刺。
“用你的匕首,割破自己的喉咙!”狐狸盯着方鱼的眼睛传递最后的指令.而方鱼真的举起刀子缓缓地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在他要用力一抹之时,伙子的胸口被一股掌风狠狠砸了一记,震得他喉咙咸猩,胸腔的骨头刺痛无比。再回神方鱼的背脊狠狠撞在了岩石上,抹在脖⌒⌒⌒⌒,<div style="margin:p 0 p 0">子上匕首也被震得老远。
“谁准你伤害碧落!”和尚步步前来,他周身烧起紫色的火焰,一张俊美的脸扭曲暴怒。
“吱吱吱!”白狐狸虚弱的躺在远处,痛苦的抽搐。
方鱼啐一口浓血大喊一声:“那..狐狸能控制人心!她让我抹脖子!你的碧落要杀我!”
“胡!”和尚怒喝一声,一把提起方鱼的衣领,黑漆漆的眼睛映着火花,怒火岩浆似要冲出黑漆漆眸子将方鱼淹没:“滚!带着你的两只獒兽,滚!”
“斑若苦!你就是妖僧!你黄动恶念!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也满身恶念要伤人!你比妓院里的姑娘还虚伪!”
咣当!方鱼胸口又一疼,这次是一重拳袭上。伙又喷了一口血,染红了斑若苦的胸前的僧袍:“斑...若苦...你也知保护重要的人怒火中烧的滋味。黄也一样...她若有恶念也全因你而起,她只是保护我,保护二黑,保护你而已...”
斑若苦松开手,任由方鱼的身子重重坠落在地上。
“吱吱吱...”没了尾巴的白狐狸左右摇摆的来到和尚身边,她用嘴拽着和尚的衣角像是撒娇更像乞怜。
斑若苦蹲在身子,颤抖着声音对怀里的狐狸:“碧落,都怪我,让你受伤...你...你的尾巴....”他摸着白狐狸的身子悲伤的喃喃自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白狐狸嗷唔一声舔着斑若苦眼底流下来的晶莹,嘴边却荡漾起微笑。
深夜和尚抱着还在昏迷的黄回来,那样子很平静,再看他转手将黄交给方鱼并出天一亮便分手的话,让她着实一喜。要知道自己与他们相遇都是算好的时辰。白狐狸就是鬼柔,也是止柔。作为止柔她怨止水,怨恨她夺了斑若苦。作为鬼柔她痛恨碧落到骨缝,痛恨她三番两次破坏自己的情缘!要没有碧落,自己不会和靳郎那结局;没有碧落,自己也许还能当毗摩质的妻。可到最后她还是没有逃过身死的命运,是毗摩质捏碎了自己的斑羽...都一夜夫妻百日恩,可他还是用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鬼火焚身。她恨!恨命运让她做了两辈子替身!两生让她无力去想爱着谁,或者爱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恨碧落!她只恨止水!
也许自己和止水也有道不尽的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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