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离朱碰见了尔朱岚,说不定离朱就会杀了他,而且这个杀可就是永恒了,魂飞魄散!
“不行!不行!”阿苬反悔地阻止道,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尔朱岚去送死啊!
尔朱岚闻言很是不满,问道:“为何不行?我不会打扰到你!”
“不是这个意思……”阿苬不知该如何向尔朱岚解释,他们好歹也算是同生共死,患难与共过,她不能将尔朱岚给害死了啊。
阿苬秀眉紧蹙,道:“尔朱岚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总之,我们就这样吧,就像之前我给你写的那封信那般。”
说完,阿苬便拿着食盒跑开了,她并不知道尔朱岚是不是看了那封信,她以为自己在心中也是说得很明白了。
毕竟他们不合适,她不能将尔朱岚给害了,如此她就是罪人了,她不想走到这一步,她还想着自己以后还能够好好地学习,学习修仙,和离朱站在同一个地方。
尔朱岚见阿苬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他何时收到过一封信?
其实如果当初尔朱岚收到了那封信,说不定一切都不是这样,他就不会去找阿苬,那么他也就不会因为阿苬的死而毒发。
阿苬的拒绝可能会让他心伤,可是阿苬的死却让他心如死灰,伤痛欲绝!
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于人,谁也不能猜想得到结局。
“师傅,你醒了?”阿苬回到客栈,便看到离朱立于院中,衣袍有一些凌乱,头发也披散着。
“嗯,你去哪儿了?”离朱淡淡地应着,他知道阿苬遇到了尔朱岚,这才不放心地衣衫不整便想出来找阿苬。
阿苬知道离朱可以推算,她便不敢撒谎,将方才的一切都告诉了离朱,“师傅,他其实就是和以前有一点点不一样。”
她隐含的意思就是,尔朱岚应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希望离朱不要去杀他。
“为师知道!”离朱想得是只要尔朱岚不对阿苬怎么样,很多事情他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离朱看着阿苬手中的食盒问道。
“是黑米粥,很好喝的!”阿苬想着专门为离朱买的黑米粥,便笑开了来。
离朱拿过食盒,打开一看,这一碗黑米粥全部都撒了,一粒米没剩。
阿苬见了,小脸一红,挠头道:“师傅,可能是我跑的时候给洒了。”
“罢了,我们出去吃吧!”离朱觉得很多时候,还真的不能指望上阿苬。
“那师傅,我为你梳洗吧。”阿苬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要做点什么的,不能够让师傅对自己失望啊。
她不知道离朱早就对她失望了,在很久很久以前。
“嗯。”离朱也未拒绝。
回到房内,阿苬梳着离朱如锦如锻的墨发,柔软顺滑,真让她有些爱不释手,她在想师傅浑身上下到底有什么地方是不好的,手也好看,脸也好看,好像就那里没有不好看的。
离朱看阿苬半响拿着桃木梳没有动静,便唤道:“苬儿?苬儿?”
“啊?怎么了?”阿苬回问道。
“苬儿,你拿着为师的头发作甚?为何不束发?”离朱问道。
“哦……对……对不起,师傅,我……我这……这就束发,束发啊。”阿苬有些慌乱,小脸涨得通红,她赶紧熟练地为离朱束发,没一会儿就好了。
见束发已好,离朱携着阿苬离了客栈,来到之前的粥铺,一起喝了黑米粥。
本来离朱不喜这些凡间吃食,因为阿苬才稍微吃了一点,他的这一点也就两勺。
但阿苬也不勉强,她知道离朱能吃上一口,或者瞧上一瞧,就算是欢喜了。
师徒二人,用好早膳,便往其他地方赶路。
“苬儿!”
“哎?”阿苬见有人从身后拍打着自己的肩膀,奇怪地回望,怎么又是尔朱岚?“你……”
“不好意思认错了!”尔朱岚见转身的人不是阿苬,失望地道歉道。
“啊?哦!”阿苬诧异地看他一眼,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阿苬或许不明白,就在方才回客栈之时,离朱就为她变幻了容貌,除非是比他法术更高的,否则谁也看不出来。
“既然是认错人了,那我们便走吧。”离朱见此,不动声色地将阿苬带离。
尔朱岚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奇怪,却也不解,明明身衣服影都一样,怎么不是同一人呢?
“岚,在这儿做什么?”忽然一位白衣胜雪,美若天仙的女子,走到尔朱岚身边。
“无事,回吧!”尔朱岚见来人是她,便回神了。
“嗯,好!”白衣女子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