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焉便翻身起床,梳洗了一番之后,径直向自己统领的越骑兵营而去。毕竟一会儿在越骑营交接完了手续还要入宫继续为小皇帝治病,陈焉可不敢耽搁。
越骑兵营在城南,其实一共也就一千多人,都是轻骑兵,机动性很强,攻击力倒也就那么回事。陈焉新官上任,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知道这群手下好不好管。
陈焉骑着董白送的碧玉麒麟,倒也是一派春风得意的模样,没用多久时间就到了城南的越骑兵营。
只见门口站着数十人,都在那翘首以盼,似乎很好奇这新人的首领长什么样。
这么多人盯着,陈焉有些紧张,但陈焉知道不能露怯,他故作镇定,纵马过去,一个翻身便下了马,落地时不忘甩了甩头发,耍耍帅。
这越骑军营中大多都是中年男子,各个相貌凶恶,不像是什么好惹的家伙。这些人看到新来的越骑校尉竟然是个年轻小道士,不约而同的发出嘘声,十分无礼。
陈焉没想到初来乍到就被手下嘘了,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火,瞪着眼睛迎向众人的目光,朗声说道:“我乃越骑校尉陈焉,乃是圣上昨日册封,从今往后,咱们便是自家兄弟……”
没想到陈焉还未说完话,忽然一名大胡子站了出来,打断他说道:“陈焉,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啊?你是谁家的公子?令尊官居何职?”
陈焉莫名其妙被人打断,更是气得头上冒烟,他知道越骑校尉向来都是由朝廷中官宦人家的子弟担任,因此这手下才会这般发问,但他自己孤身一人,既无靠山也无背景,与以往的越骑校尉大不相同。
陈焉愤怒于这手下出言打断,当即狠狠瞪着他,怒道:“你是何人?”
那大胡子冷笑一声,说道:“我是越骑营副统领,如今已在越骑营第十三个年头了,难道没人告诉你吗?”
没想到陈焉这新官上任,自己还没烧出三把火,却被这个倚老卖老的副统领来了个下马威。
副统领向来是越骑校尉的左右手,陈焉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制服这位副统领的话,自己在越骑营的日子肯定就过不下去了。
陈焉面对大胡子的挑衅,倒也不急,只是报之一笑,缓缓说道:“在这里,只有越骑营的兄弟,只有听令于我的军人,除此之外,我不管你是副统领,还是普通士兵,全都一样!”
那大胡子显然没想到陈焉竟然敢跟他针锋相对,脸上露出惊讶神色,转而怒气勃发,大声呵斥道:“好小子,便是之前的伍孚对我也不敢这么说教,你可知道我爹是谁?你可知道我家在长安有多大产业?”
陈焉平生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种动辄就搬出自己老爹的人物,见这大胡子出言无礼,不禁也以怒相应,暴喝一声道:“大胆!你以下犯上,理当杖刑伺候!”
那大胡子见陈焉就是不给自己面子,还想给自己上杖刑,如何能够善罢甘休。
大胡子身后站着的越骑营士兵顿时热闹起来,纷纷起哄道:“新来的校尉大人要打你啊!”“杖刑伺候,老宋,你可惨了……”“快!跟这新来的一决雌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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