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少则三五七天,多则十天半月,裘千尺有事也不瞒着丈夫,公孙止自然是知道她的闭关日期,两人商定待那裘千尺闭关之后,立时奔走,待过了三五七天之后,裘千尺出得谷来,发现人不见了,真真是做了鬼也是寻不回他们两个了。
他二人商议得快活,可万万想不到,天有不测风云,他二人相好三年多无人知晓,偏偏就是这一次给裘千尺误打误撞地听见了,她本就是火暴的性子,可如何不怒?如何不恨?只是这事也不好分说,公孙止一个打死也不认却叫她能奈之若何?
这裘千尺想了又想,终于压下了火气,叫来了公孙止,公孙止不知,两人虚情假意一番,到了裘千尺闭关的日子,她假意闭关,公孙止在窗外偷瞧也故做不知,待到了公孙止确信无疑,收拾东西要走之时,她却是迅速出关,从小径赶到了公孙止与那柔儿的幽会地点,见那柔儿一脸喜色等着情郎哥哥,如何不怒!当即出手,一把抓着她,就手丢到了情花丛中,她也是恶毒,明知两人是有情的,便就是要她受那情痛之苦!做完这些,再避回丛中。
只见公孙止赶来,公孙止眼见心爱的人儿落入情花丛中,如何不惊,便是他这失神之间,裘千尺再度出手,两人正面交手,裘千尺虽说可胜过公孙止,可也是要过上一二十招的,但似这样趁人不备下手偷袭,那可就是十拿十一稳了,再也无失手的道理,这公孙止一经拿住,那自是有样儿照样,一并地丢入情花之中。等公孙止与柔儿相互从情花丛中出来,她却是到了那丹房,将那解药绝情丹尽数泡在了砒霜之中,只余下了一颗解药。
待那公孙止二人赶到,自是一切都迟啦,眼见着不吃绝情丹便要死于情花之毒下,可吃了绝情丹,也是要为这砒霜毒死,真真是左右尽是个死。便就是要这二人两难。
那公孙止向裘千尺苦苦哀求,裘千尺则是笑道:“你二人现今只可活一个,我这里的解药只有一枚,是你生还是她死,可也就由你看着办了!”说着把那解药放到公孙止的面前。
公孙止一把得过解药,回身却是对柔儿道:“柔儿,我们活不成了,干脆一起死了,到了下面,我们再做夫妻”说罢,便就抽出剑来。那柔儿本就是真爱他的,听了这话,不虞有假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发儿地死罢!”说罢闭目,公孙止将心一横,起手将柔儿刺死,这个柔儿随他三年,两人极尽温存,若说没有情宜,那自是假的,可现在到了生死大事上,公孙止可也顾不得多了啦,他悄悄抹去泪水,强自笑道:“娘子你看我已经把这贱人杀啦你就原谅我好了看在我们都有了孩子的份上”说完便将那颗绝情丹一口服下。
裘千尺虽是不耻他的为人,可眼见即失的丈夫得了回来,再想到女儿总不能无父,便也就原谅了公孙止,只是她以己度人,怎也想不到,公孙止忍痛杀死心爱之人,所图自是非小,还当他真心改了主意!
她大了意,那公孙止更是治办了酒菜,公孙止是不喝酒,却是这个娘子爱喝的,他哄着之下,裘千尺自是喝得多了,待到她舌头发麻,公孙止再行下毒,裘千尺可怜舌头已经麻木了,哪里还能辩得出这酒有毒无毒?她只在喝前几杯时加以留意,到了这时,那是再也无法提神注意啦。待到中毒了,也是不自知,昏昏沉沉之下,不知了人事。
公孙止见她人事不知,自是大喜,提了那柄杀了柔儿的剑道:“柔儿呀柔儿,为夫不能随你去了,可也是要替你报仇的,你在九泉之下可也莫要怪为夫!”他说了这话,自是宽慰了自己的心,可也惊醒了裘千尺,只是裘千尺身中了巨毒,一身武功再也发挥不出来,公孙止举剑想要劈死她,她伸出左臂一挡,却是手臂立时断成了两截,这公孙止的佩剑可也非是凡品,岂是她之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失了手臂的她再无多想,这是知道了公孙止要杀她,只是她已经中了毒,又吃下这许多酒,想要说话叫救命,凭那发麻肿大的舌头,可又如何使得?当下便就要跑,她撑着身子想要跑,却是公孙止赶将上来,再一剑,将她的一条大腿就手削断!眼见自己连削去妻子的一手一足,公孙止兴致大起,再一剑,将她余下一腿斩去,狞笑道:“贱人,本待是要杀了你,为我死去的柔儿报仇,只是这样便就让你死,可也太便宜了你!这般让你生死两难,岂不是更好?”当下不由哈哈大笑。
裘千尺失了两腿一臂,虽痛得恨不得死去,可心中越怒,便就越恨公孙止,她积威之下,公孙止给她看得眼睛发毛,本待要将她养在身边每日折磨,却是不敢再看,打开了机关,将她和她的肢体抛丢到山穴之下,本来她吃受这这许多的重伤,本是非死不可,可落下之后却是到了那水中,吃那地水河一冰,人便就醒来,那河水虽是冰凉,可也让她血流得慢了,她又还有一臂,当即点了自己的穴道,寻了块山石,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度睁眼,却是见到了一个熟人,不是那旁人,正是他的二哥,江湖之上大名鼎鼎的铁掌水上飘,裘千仞。她心中迷糊,可也不好多想,就由得二哥抱着她,两人在这水道中行着,便与刘志恨一样,想顺着水流寻个出路。不想这里面竟是养着许多猪婆恶龙,体大无比不说,性情凶残。
裘千仞落下来之时虽是无恙,可一来他怀中抱着个伤重的妹妹,二来他身上可也没有神兵利器,这般地与这些甲硬皮厚的畜牲打,可不是吃亏么?可好他除了铁掌之名还有个水上飘的号,那轻功自也不是吹的,趁着众猪婆龙抢食争咬他兄妹二人之机,竟是寻到了一个通风的小洞,他也不及多想,眼看真气快尽,当下便就钻了进去。
到了里面一看,却是个山窑,这山窑虽也是在下不得上,可却是有着许多的山中的野枣树,这野地的枣子最是养人补血,得了这个,裘千尺终得是保下了命来,只是即便是以裘千仞的高绝轻功,面对百丈高的陡壁,想要这么赤手爬上去,那可也是休想,他本来自恃是壮年,可实质上年岁就是有些大了,气力看似虽盛,但却是不可久,他若是与人打斗那自是无忧,可想比之耐力气,那就不行了。
既然上不去了,兄妹二人也就死了这份心,双双在这山窑中休息,正常以这野枣为生,有时也吃些树皮叶子,运气好上一些,还可打下一些笨极的鸟儿,也算是有点荤腥,这样一过,便就是十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