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三好这反常的样子,安小楼大为不解,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了,忍不住开口问道:“三好?你怎么了?”
童三好却是低头机械的缝补着什么衣衫,似是没听到他的话语一般并不回应。
“三好,童三好。”安小楼又大声叫了一次,三好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抖了抖身子,抬起头来,眼中竟是雾蒙蒙的,看不清那目光的焦点在哪。
“怎么了,公子。”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不要叫我公子么?”安小楼笑道,“我还没看见过谁缝衣服缝的这么专注入神呢。”
“我……”三好怔怔的望着安小楼,忽然叹了口气,“公子要搬走的话,须得知会我爹爹一声才是。”
“这是肯定的,说起来这段时间真的多亏你们父女俩,他日我若飞黄腾达了,定不会忘了你们!”安小楼笑吟吟的逗着脚下的花猫,三好竟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爱好——喜欢养小动物,自己当初也是,家里猫啊狗啊养了好几只,最多的一次养了三只猫,喜欢养小动物的女孩子多半是善良的,三好就是。
“小花,快过来,看弄脏了公子的衣裳你可赔不起。”三好忽然脸色一变,站了起来,唤她的小猫,说的话也是夹枪带棒。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人家都说猫奸狗忠,可三好养的这只猫,特别特别听她的话,这不,三好一唤,它就喵呜一声跳到了主人的怀抱里。
三好把箩筐放到门后,抱着猫气哼哼的就走出了客厅。
气哼哼的,安小楼奇怪自己心里为啥蹦出气哼哼这个词,可是三好目前给他的感觉又只有这个词才能充分的恰到好处的形容出来,他尴尬的望着三好离去的方向,心里暗暗奇怪这丫头是哪里来的火气,吃饭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我可没得罪她啊,唉,那首歌唱的好,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想到这儿,安小楼低头苦笑一声,三两口把粥吃饭,端着饭碗就准备去井台洗碗了,他刚把碗筷放到井台边的盆里,还没来得及打水呢,那三好就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他。
“这些粗活儿可不敢劳烦公子您做,还是让我来吧。”说完就不管不顾兀自打水洗碗了,井水冰冷,春寒料峭,可安小楼站在三好身后,却总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丫头身上在冒着一股火气,究竟是什么火气呢?
“呃,三好……”安小楼鼓足勇气,心说这寄人篱下的日子啊真不好过,一个不留神主人家就会给你脸色看的,“我,我没做错什么吧?”
“哼。”若隐若现的,三好抛出一个鼻音来,却没有给他任何别的回答,安小楼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那个……”
“对不起,请让让,哎呀,真是罪过,怎么没看见有位公子站在这里,咦,公子,您走错门了吧,小花,别去拿热恋贴人家冷屁股,咱这庙小,可养不起他这尊大神。”
安小楼躲闪不及,被三好泼出去的洗碗水溅了一身,就连跑来身边在自己腿上蹭来蹭去的小花也遭了殃,这丫头莫不是在生气自己说要搬走吧?
“三好……”安小楼苦笑不得,“我的意思是……”
“哼!”洗好碗筷,三好端着盆子就进了堂屋,轰的一声关上了门,紧接着安小楼又听到哐的一声,那是门闩被拴上的声音。
安小楼望着那因用力关拢而震得发抖的木门,心里暗暗叫道,好家伙,三好这丫头平日里看起来是温温柔柔文文静静的,谁能料到她性子竟是如此的凶悍,这以后哪个倒霉催的男人要是娶了她,可有的受了,想到这儿他连连拍胸,悄悄松了口气,心说幸好不是我。
在后院转的逗了逗童家眷养的看门狗小黄,又不小心踩到了一只母鸡的鸡脚,实在是无聊了,安小楼决定到前头的铺子里去看看童老爹,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实在是忙的团团转,店子不大吧,事儿还不少,赚的不多吧,交的不少。这通往前头的捷径是被童三好给堵住了,安小楼被逼无奈,只好绕过一条街,生生从河边走了几百米,又转到前头那盘门里街道,再走几百米,这才到了童老爹开的小酒铺。
现在才是早晨,却已经有不少的顾客了,多半都是那些在码头做苦力扛包的汉子,早晨开工前到童老爹的童记喝上一杯烈酒暖暖身子,一会干活的时候也好更有力气,这些主顾也都是穷苦人家,只喝酒,连个小菜都不点的,一杯酒能值计个钱呢,童老爹心又善,这酒又是他自家酿的,也就卖个本钱,再多几毫饭钱而已,因此他生意虽好,却总是赚不到什么钱。
“老爹!”安小楼在这半个多月里,与童家父女相处的已像亲人一般,与这童老爹更是交好,颇有点忘年交的味道,每每夜间打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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