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虾和蚌螺肉。
到了下晌,再搅开微微冻结的冰层,又是一阵捕捞,直到再次装满所有的袋子才张罗着收了手。
此时,明灿灿的太阳也染上了淡红的霞色,挂在了远处烟雾般的山峦上,卫封这一行人也呼喝着满载而归了。
卫封和皎月牵着手,晃悠着胳膊,踏着夕阳走在映照得一片霞光的雪地上。卫封笑睨着皎月问:“今个儿玩儿得可开心?”
“嗯,很开心。你呢?”皎月笑吟吟地去看卫封黑泠泠的眼睛。
卫封眉目含笑,道:“你开心,我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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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玩了一天的两个人又狂野地运动了几回。
事毕后,卫封懒洋洋地抱着怀里娇滑温软的身子抚弄个不住,皎月慵懒地扭了扭身子要从他怀里滑出去。
卫封却把人按住,压上一条腿缠了,又亲了亲她的眉眼,才吃吃笑道:“不急,再等等。出来了
可不就是光棍儿了?”
皎月有些还没回神儿的脑袋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气得给了他两粉拳。换来卫封又一阵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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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年礼这件大事,皎月便着手准备要塞这里的应酬。
正琢磨着怎么弄,忽而一阵风吹来,一股幽香袭入鼻端。
是梅花香!
皎月想起刚来的时候在将军府后面看到一片梅林,想来是那里的梅花开了。这边好办了,皎月忽然有了主意。
她还记得京城里那些贵妇人们,有事没事的弄个赏花会,赏这个赏那个的,既然如此,她何不学学,也请大家来赏梅呢?至于花开了几朵,谁还认真计较不成?
想到这里,皎月亲自往梅林去察看。果然,远远的就闻到了那股幽香,放眼望去,只见一大片的
梅林里,淡黄色的小花开放在枝头,零零星星的,像嫩黄色的眼睛,虽然看起来还有些显少,但办个赏花会已经足够了。
不过皎月发现,梅林里竟然还有人在。也是,毕竟大将军府里还有别的女人嘛。
皎月示意跟在身边的管事婆子去察看,自己则在梅林里转了转,看看那处的梅花开得更好。不成想,看好的几处竟然都被折得有些七零八落了。
皎月皱了皱眉头,问红药:“这是怎么回事?”
红药踮起脚瞧了瞧,抿了抿唇,道:“许是后院里哪个丫头婆子折了去熏屋子了。”
丫头婆子是不会,但那些个自诩为姨娘妾室的却会,但她又不能把火因过去,只能这么含混着了。
皎月也听明白了,倒也没追究,毕竟人家先前也不知道她要用这些花。她还不至于不讲理。
林子里隐约传来说话声,不多时那人影就离开了梅林,管事婆子过来回话道:“禀少夫人,是后院里的陈氏,剪了几枝花插瓶,听说要用这里待客,人已经回去了。”
皎月点点头,思虑了一下,吩咐道:“你去传话下去,这几天梅林里要宴客,除了上头吩咐下来要使的花,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更不许折枝。后院里的人要用花,等过了这几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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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主题是梅花,大将军府的各项准备也自然要围绕‘梅花’来,带有水墨梅花图案的赏瓶插了
红梅和腊梅;梅花形状的碗碟攒盒;梅花形状和香气的糕点;梅香的花茶和熏香等等,总之,各处都落了一个‘梅’字。
皎月还让人特地摘了不少半开的腊梅花浸到金谷酒里,时间虽然短了些,但应个景也够了,很不必认真了。
说起来赏花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重在交流而不是吃喝。因此,也无需准备大宴宾客的繁琐,只是茶水、点心、各种果子和垫肚子的小食还是要略备一些,免得客人饥肠辘辘,不说话都叽里咕噜的。
至于待客的场所,皎月住的小院子自然是不合适的,皎月看中了正院西侧的一个院落,跟正房有垂花门相同,却是个独立的所在。垂花门上刻了‘向萱’两个字,看起来好像是给主人的长子成亲用的。
卫管家是个有脑筋的,早在皎月刚来的时候就打算安排在这里,只是皎月和卫封没同意,当时院子就收拾过一次,火墙和火炕也都旺旺地连续烧了好几天,此时在烧起来,一点也不觉得费事。
木蕊懒得看下人们大冷的天擦擦抹抹的,把人赶了出去,直接发了个清扫术,又打了一张符箓,把各种阴暗角落等处隐藏的不好的东西也都一并驱除了,整个院子里顿时光明敞亮了起来。
下人们忙着按少夫人的要求重新布置院子,大将军府各处也跟着忙碌了起来:
茶水房、厨房、点心房、库房、账房,此外管车马骡轿的、管下人歇脚的、管柴炭的、桌椅板凳、杯盘碗盏、手炉熏笼、各色器皿、帘幔帷帐、坐垫椅袱的等等,整个将军府的机构因一场赏花会前所未有的运转了起来。
甚至连下人们都各得了一身新衣裳新鞋袜,特特要求在赏花当日穿着。
皎月在这里又没啥认识人,邀请的名单自然是由大将军府的幕僚们拟定,由大将军核准,再经了管事发出去,这些琐细自不必皎月去管。
提前三日下帖子是基本的礼仪,皎月这里准备的差不离了,大将军府的帖子便发了出去,一时间在要塞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用秦家老太太对大儿媳的话说:“我老婆子嫁到这要塞来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接到大将军府邀请女客的帖子呢。这个帖子珍贵!”
收到帖子的人家自然是忙着准备赴宴的穿着打扮,而皎月这边把回帖的名单记下来,并开始对准备的情况进行第一次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