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想起那日皎月的诉说,想到皎月那一双悲切的眼睛,心中总隐隐有着一些叹息。虽然说皎月逼她发那个誓言是有些过分了,虽然说皎月不爱陆云却还是想要将陆云抓在手心里的想法太过自私了,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也是苏晴叹息的原因,皎月的本质并不坏,只不过是太想守住她所拥有的东西罢了。苏晴取出陆云送给他的那块玉,细细的看着,任心里一点点撕裂的伤痛蔓延到全身。
转眼又过了两三日,离陆云出征也有十天左右的时间了,然而苏晴拿着手中的情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兴师动众的派了人去三通四合死守,为什么这都过了十日了,伊木来却还有任何迹象?
按理说,伊木来的军队应该早就到达三通四合了,为什么却迟迟没有音讯,派了斥候查探,却也说在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任何迹象,那么伊木来的兵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苏晴蓦地一惊,眼里有些惊恐渐渐凝聚。难道伊木来得到陈瑞的消息,知道自己的用意,没有兵犯三通四合,而是收兵回了单于王庭?如果是这样,那陆云应付的了么?
苏晴霍的站起身,赶紧大声唤道:“武叔,武叔!”
武叔闻声赶紧走进苏晴的屋里,不知所以的看着苏晴,问道:“公子,出什么事了?”
“武叔,我问你,我们安排在匈奴军中的暗探,这些日子有传过消息来么?”苏晴紧张的问道。
武叔摇了摇头,“这些日子倒是没听到他从匈奴那边传过什么消息,确实有些奇怪,不过,公子,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苏晴脸色变得更加黑暗,于是又问道:“那么在这一带边郡左右,可有匈奴人的影踪?”
“回公子,前些日子你派人扩大搜索范围,但还是依旧没有什么消息,东部左贤王一处也相安无事,并没有看到有匈奴人出没。”
苏晴默然的垂下头,心中已隐隐觉察出异样,于是又问道:“那么陆侯军中的人,他们可有消息传来?”
武叔不解的看着苏晴道:“公子,陆侯爷军中的人,前日不是有过消息么?想来下次消息,可能还要再过一两天。”
苏晴这才想起陆云前日确实来报过平安,苏晴的手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藏在袖中的玉就那样直直的掉了出来,幸亏武叔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双手奉在苏晴面前,苏晴看着那块险些摔碎的玉,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灰暗。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的接过武叔的玉,吩咐武叔去找一根红绳来。
苏晴想起之前的日日夜夜,与陆云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果不是阴错阳差,她不会来到这个世上,而在这个世上,第一个给她关怀的人,便是陆云。犹记得刚刚苏醒时,是陆云一直陪在她的左右,她在陆云的怀中冲锋陷阵,营救楚安弁;那一夜她在楚安弁面前失态的哭泣的时候,是陆云带着她离开,陪着她看夜空;伊木来破郭郡,她与陆云好不容易逃的生天,相互扶持;七年后她与陆云再次相遇,无论她如何对陆云,陆云始终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哪怕她将他变成自己局上的一步棋,他也从来没有埋怨过她,伊木来到长安,也是陆云护着她,才让她逃的一命,她被伊木来掳至匈奴营地,所有人都被错误的消息指引的时候,是陆云告诉武叔,往伊木来那边去寻她;那一次为了求灵帝与左贤王和解,是他陪着她跪在门外,等着灵帝想通;在云中的一年时间,他没有过分的要求,也没有特殊的举动,始终只是以她希望的朋友的姿态陪在她的身边,偶尔品茗,偶尔下棋,也有策略上的计较与争执,但陆云却一直宽容的对待着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陆云就这样一点一滴的灌入她的生活当中……
可是如果说,是因为她的错误判断因为她的思虑不周而让陆云陷入险境,那么又要她情何以堪?
苏晴接过武叔递来的红绳,将它穿进了玉佩之中,而后挂在了脖子上,她忍不住的捂住玉佩祈求,希望陆云千万没有事,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陆云,又是否听得到?
武叔看着这样的苏晴,却猜不到苏晴所顾虑的东西,只能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苏晴的一举一动,却不知道该劝说些什么。
苏晴睁开眼,立即吩咐武叔派人深入大漠,务必找到伊木来大军的影踪,另外一路人追着陆云军队前进,看看情况到底如何。苏晴默默的祈祷,希望事情不要如她所想的那样,希望她还来得及,让事情变得不那么糟糕。
然而天不从人愿,苏晴呆呆的看着被文谡抱在怀里的汉朝士兵,他满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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