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辆行过的出租车,她快步走到了马路中央,伸手招道,“停下,停下——”
车子就在距离她仅剩不到一米之地停了下来。
司机将头探出车窗,“小姐啊,你这样很妨碍交通啊!”
鞠可曼不管不顾地走了过去,“麻烦你将我捎到市区,可以吗?”
司机先生上下打量了一番鞠可曼,不由得蹙眉,“不会做霸王车吧?”
“不会,不会。”鞠可曼连忙点头,“我姐姐有钱,她一定会给你的。”
司机先生再次思量,“好,那你上车吧!”
鞠可曼禁不住松了口气,笑道,“谢谢您,非常感谢您。”
司机似乎感觉出鞠可曼的真诚与感激,眼底的势力竟是消逝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疑惑。
一路上,两人不断地攀谈,此时司机越发地同情起鞠可曼的遭遇。
“你竟然都不认识那两人?”司机问道。
鞠可曼摇头,“如果我认识的话,什么都好说了。”
“唉,那可就有点难办了。”司机慢慢地停下了车子,“小姐,看下是这里吗?”
鞠可曼看向车窗外,喜悦呈现在脸上,“嗯,我上去后就下来,你在这里等我。”
“得了,小姐,看你也不像是说谎的人,今天都遇见了这么多倒霉的事,好歹也得幸运一回!”司机先生安慰道,“赶紧回家吧,相信你家人也在担心呢。”
鞠可曼竟是眼眶红润,“谢谢,谢谢您……”
‘轰隆隆’的雷声紧跟随而来,鞠可曼刚要提脚上电梯,没想看门的老爷爷对她喊道,“是二十二层的贺小姐家吗?”
鞠可曼顿住脚步,不禁笑着点头,“是。”
“你姐姐今天已经搬走了,将房子委托给了我们。”老爷爷咳了下,说道。
鞠可曼怔住,“搬……搬走了?”她蹙紧了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下午。”
“怎么可能?”鞠可曼有些慌乱地说道,“我姐说明天才回日本呢。”
“你要是疑惑,就给她打个电话,亲自问清楚。”老爷爷走近门房,“我这里有座机,要不要打一个?”
鞠可曼点了点头,连忙走了过去,拨通了电话,然而,“SORRY,YOU-DILED-THE-NUMBER-IS-POWER-OFF!”
怎么会这么巧?
鞠可曼已经乱了,如果贺翼雯也不在,那她还能投靠谁?
“谢谢您。”鞠可曼挂断了电话。
“唉,不用谢。”大爷将电话从新摆好,瞥了一眼鞠可曼,再次坐到了小屋内的椅子上,看起报纸。
鞠可曼走出了公寓,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哗啦啦的雨水好似那连珠豆子,打在人的身子上,有些生疼。
怎么会这样?还有谁?还有谁能帮助她?
罗子昂?
她马上又是摇了摇头,手机一丢,她根本不记得罗子昂的手机号,更是不清楚他住的地方。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是片刻,她却已成为了落汤鸡,在脑后束起的马尾乖乖地服帖在了脖颈后,就连鞋子踩上去都有‘噗嗤,噗嗤’一般的水声。
她该去找谁?
不知不觉中,鞠可曼走到了一座豪华住宅处,一抬头望去,眼前赫然地写着‘霍’字。
她不由得冷笑了几分,原来她已经没有了选择,唯一剩下的仅有他!
可怜而卑微!
此时已经快要深夜,二楼的一隅灯光还在亮着,她的心不禁升起了一丝希望。
她可以希冀地以为那盏明灯是为她而存吗?
很显然,那不过是个安慰人的谎言!
当那窗子前站定了两个人影,所有的谎言都被打破,他们看起来在谈论着什么,动作一会儿重叠,一会儿分开。
鞠可曼不禁笑了,笑得那么凄楚,终究她再次失败了!
可她承认,纵然他如此对她,可莫名地,‘霍’这个姓氏,于她来说,还是最令她踏实的,只要站在这里,只要能感觉到‘家’的存在,就算是被雨水淋透了全身,就算是全身冷到了快要打颤,就算是此时此刻她已经真的坚持不住,快要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可她的心还是落了下来……
二楼卧室的灯灭了,漆黑一下子笼罩了过来。
鞠可曼半躺在门口处,双眸无力地一睁一闭,眼皮越发沉重。
隐约间,她听到了霍宝宝的哭声,她刚想要站起身,却重重地栽向了地面,周围恢复了安静,除了‘啪啪’地雨水声,再无其他。
原来是幻觉,她不禁自嘲地笑了。
鞠可曼望望四周,想到第二天早上他们会出来时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她赶忙又半扶着门走向深处。
可还没有等她迈步,突然头顶上方的雨水击打感消失了,她疑惑地转过头,双眸瞪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昀斯阴沉着一张面孔,他紧蹙着眉头,穿着一袭家居服,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却不乏张扬。
看他没有吱声,鞠可曼再次笑道,“可能又是幻觉……”她眼底现出失望,转过头,刚要继续向前爬行,可手臂却蓦地传来了一股力道。
“跟我走!”霍昀斯冷声道。
鞠可曼身子一僵,此时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手上的热度,那是真实的,并非像是刚刚自己所想,她不禁笑了,笑得有些荒唐……
“走?”她提声,“去哪里?”有些恍惚地望了望身后的宅子,“那里已经有了女主人。”
霍昀斯俯视着她,看她身子有些微晃,赶忙上前一步,揽住。
属于他身上的味道越发清晰地飘入了鞠可曼的鼻端,刺激着鞠可曼的感官,她抵抗着,“不要再对我说这句话了,你以为我还会傻得作出同样的事情?”
“你已经做过了!”霍昀斯不禁翘起了嘴角。
鞠可曼冷笑,“是,我就不应当再回来找你。”
“我说的是婚姻。”霍昀斯漆黑的双眸蓦地变得深邃不已。
鞠可曼一怔,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你……”
“跟我回去。“霍昀斯不等她说完,拉起她的手,语气稍有柔和。
鞠可曼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走了两步,却马上又甩开了手,“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又开始欺骗一个小女孩儿而已,你刚玩腻了楼上的她,所以又在开始寻觅新的猎物了?”嘴唇一开一合,咸涩的液体随之流入,她已经不知道那是雨水,还是眼泪,她不断地摇头,“如果不爱我,如果你根本不信任我,就请不要牵住我的手,至少让我对你还有一丝……期待。”
霍昀斯俯视着她,半天没有吱声,深邃的眼神此时好似两潭深泉,令人看不出情绪。
“我不会很可怜,我更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孤苦无依,我还有我的姐姐,我还能有新的生活。”鞠可曼不禁含泪地笑着,“我才二十一岁,不是吗?”她转身走向了雨中。
“可是,我只有你!”霍昀斯手中的伞早已飘落到了地面上,“所以……所以你忍心离开?忍心再次抛弃我和霍宝宝了吗?鞠、可、曼,是不是这样?”那三个字顿时令鞠可曼顿住脚。
“你?”鞠可曼回转过身,呆住了。
霍昀斯手中的伞早已丢到了地上,他大跨一步走向了鞠可曼,“可曼,跟我回去!”
“我不是鞠可曼,我是贺翼骞!”鞠可曼强辩道,试图将音量扬高,试图压盖住周围‘哗啦啦’的雨水声。
霍昀斯双手攥成了拳头,浑身已和鞠可曼一样,湿透了一片,他一把将面前的鞠可曼圈入了怀中,“不要离开我,不要——”
“放开我!”鞠可曼挣扎着,“放开啊。”
“不放!”
“我不是鞠可曼,我是贺翼骞,我还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要回日本,回我姐姐身边......唔!”不等鞠可曼说完,顿时一股压力袭来。
好似干枯的深井遇到了汪洋大海,那么饥渴而充满了激情。
霍昀斯不断地撕咬着鞠可曼的双唇,不让她有一丝的喘息,直到看到她的小脸涨红,鼻息间的呼吸早已微弱,这才停止了凌虐。
“跟我回家!”霍昀斯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沙哑。
“不……”,鞠可曼全身无力,顿时倾倒在他的怀中,霍昀斯将她柔弱的身子抱起,走向了霍宅内。
“吴嫂!”一进了客厅,霍昀斯高喊道,“吴嫂?”
吴嫂赶忙从一楼的卧室内走出,一面走着一面穿着外套,“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快点,给医生打电话!”霍昀斯沉声吩咐道,“还有,马上熬碗姜汤来。”
“好……好!”吴嫂慌张地走向了客厅。
“这个女人怎么进来的?”霍咏袆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了楼梯口,双手环胸,不禁俯视向屋内的两人。
霍昀斯没有扭头,只是抱着鞠可曼与她擦身而过,向楼上的卧室行去。
“霍昀斯,你干嘛不回答我的问题?”霍咏袆追在后边,不甘心地问道。
“没有必要!”霍昀斯冷声,将怀中的女人放入床铺中,“你躺着,我去给你拿套干净的衣裳。”
“你……你竟然将她放到你的卧室中?”霍咏袆扬声,“我想进来,你都不允许,而她一个外人,一双‘破鞋’,就能进来?”
“不要让我再警告你一次!”霍昀斯冷声喊道,“出去!”
霍咏袆身子颤了下,“不要。”
“滚出去!”霍昀斯好似快要忍无可忍,面孔更加阴沉。
“我说不要!”霍咏袆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到了地面上,“你以前从来不对我大吼大叫,凭什么总是因为她而让你情绪失控?昀斯,我才是你的亲人,不是吗?她不过是个外人。咱们这样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霍昀斯看向她要伸过来的手,径自甩开,“最后一遍,滚出去!”
霍咏袆耷拉下脑袋,眼泪更是止不住,“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你都会接受,即使……即使她的身体已经被好几个男人玩弄了?”
霍昀斯冷瞥了一眼她,“霍咏袆,你总算说出了实情!”他不禁讽笑,“你以为你可以得逞吗?有我在,她怎么会有事情?我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你选择的那两个人竟然提前逃跑了。否则,今晚如此狼狈的人就不是可曼,而是你……霍咏袆!”漆黑的双眸猛然现出一抹嗜血。
霍咏袆不由得退了两步,脸上布满了惊恐,“你说……你说……“
霍昀斯转身走向了床头柜,从上面拿出了一份文件,“这上面记载了你十年前和害死可曼的男人的交往记录,还有婚礼当天你的行踪,甚至还有今夜你交代两个人的肮脏可耻之事,凭着这几天,我可以控告你,霍咏袆,蓄意谋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