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床铺,白色的窗帘,透明的阳光,洁净的一切。
医院的VIP病房内,安静异常,床铺上躺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凹陷的轮廓显得有些憔悴,不似往日的精神奕奕,那性感的薄唇紧抿,再没有惑人的笑容。
在床铺的旁边,趴着一名女人,女人紧紧地拉着男人的大掌,似是害怕他随时会消失一样,眉心处打结,呼吸极其不均匀,终于在一个梦魇中猛地抬起了身,待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不由得松了口气,用手一摸,额头上竟是泛起了一层冷汗。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近,年龄大约三十五上下,但与霍昀斯同样俊美的面貌禁不住令人感慨。
“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男人似是在责备,又心疼地说道,接着看向一旁紧张的小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鞠小姐?”
鞠可曼微诧异,但这里是病房,最好保持安静,于是点了点头,试图压抑住心中的好奇。
男人没有再言语,再次将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霍昀斯,“真是,我都与他说过多少次了,总是这样拿性命开玩笑,我真怕他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你也是,怎么不好好教导他?他闹,你难道也任由着他?”
鞠可曼顿时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压力,支吾了两声,竟是无法接下话,“我……”
“谁允许你用这种口气对我的女人说话!”蓦地一道更加强势地冷声从背后传来。
两人纷纷看向床铺上已然睁开双眸的霍昀斯。
“你……你竟然……醒了?”鞠可曼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霍昀斯好气又好笑地揶揄道,“难道你想咒我一辈子不起?”
鞠可曼登时悲喜交加,一下子扑了过去,“昀斯——”趴在他的胸前,哭得稀里哗啦,“你要吓死我了。”
霍昀斯低沉而无奈地笑着,双手揽住面前的小女人,“不这样,你怎么会原谅我?”
“你简直是疯子!”站在一侧的男人喝道,“做这种毫无理智的事,这根本不像你。”
霍昀斯长舒了口气,大掌柔着鞠可曼的发丝,“我早就开始不理智了,我以为你该会知道的。”
男人顺着霍昀斯的目光看向那个长相普通的女人,禁不住摇头不解,“真是搞不懂你。”
霍昀斯低沉地笑了笑,“我想你们家饭圆应该也是如此俘获你的吧?”
男人脸颊微红,但转瞬又变得冷漠,“算了,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大碍,说些正事。”
霍昀斯笑而不语,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董事会决定撤去你在拉斯维加斯的职衔,说你滥用职权,而且没有一点功绩,前几天,好像纽约报纸上刊登了一篇你的报道,说你曾经结婚又离婚,婚期短暂,说明你人品有问题,现在正派人调查你,一一罗列你的‘七大罪行’。”男人公事公办地叙述道,“你打算怎么着?”
“那几个老东西,恐怕早就等着这一天了。”霍昀斯禁不住冷笑了下,好比腊月寒冬,令人胆颤,“也好,省得我还分心去打理了呢。”
“你真的要放弃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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