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大乱的局面。
他捏了捏肚子上软绵绵的赘肉愤愤不平,我的皇上啊,你为了制约朝中权利分布劳心劳力,可也不能这么不地道,臣可是你当年陪你逃学打架替你挨揍,更重要的是用自己的平凡身躯衬托陛下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小伴读!
还有宫里那些不省心的娘娘们,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起码等到他告老还乡之后再鸡飞狗跳嘛!一堆糟心玩意儿!吕重远心中暗骂。
而此时正往后宫走的黄鼠狼陛下却心情异常明媚。
吕狐狸啊吕狐狸,咱俩可是走鸡逗狗,上房揭瓦的情谊,你竟然这么不厚道,想在朕焦头烂额的时候准备溜之大吉。
既然你不仁在前,就休怪朕不义在后,你那养了十六年的女儿命格正好配抚远那个傻小子。
我可是认真的给你找了门好亲事,当真只是顺便解了朕的困境!哈哈哈哈......
此时漠北平靖关——
正在操练场训兵的李抚远听到京里传来的消息时,大手一挥,朝着身边的文军师说:“本王又要回京娶媳妇儿了,麻烦先生和魏淮将军先替我照料几日,排阵之事先进行着,很可能半路上本王就又回来了。”
一旁的文军师早已经习以为常,都说事不过三,自家主子这都第五回了,再紧张兴奋的心情也都磨没了。
所以在后来,听说晋王顺利抵达京师拜了堂成了婚正带着自家王妃回漠北的时候,平靖关众人着实惊掉了一次下巴,这......这回真的有喘着气的王妃了?他们真的不是在做梦?!
初秋的京城,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城东吕府门前张灯结彩,艳丽的红绸在带有夏季余温的风中飞舞,负责送聘礼的中官,侍卫们被府内的管事热情的送出的送到门外。
如果无视掉大门两侧,一群手执武器的兵丁,忽略掉肃杀而冷凝的氛围,这喜庆的装扮的确向过往的行人昭示主人家好事将近。
夕阳西下,府门前的台阶上,吕重远气色红润,一头花发,山羊胡随风摇摆,忽左忽右,脸上笑眯眯的,完全没有被周遭的氛围所影响,整个一闲庭漫步的富家老爷形象。
眼睛却瞅着城门方向,翘首以待。
城门口,一个身着月白色道袍的身影正朝吕府方向缓缓而来。这道姑乌黑的长发束在白玉莲冠之下,相貌端庄倾城,身材修长婀娜,目光澄澈如水,整个人透着超脱世外的淡泊宁静。
快走到吕府门口时,远远见到门口两侧的兵丁,微微蹙起秀眉,轻轻甩动了一下手中拂尘:“爹——”
吕重远精神一振,快步走下台阶。
女子绕着自家老爹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更重。
“布布,看啥呢?你最近又跟静安那个老道姑学了啥幺蛾子?这目光,瞅地爹瘆得慌。”
“平犀骨直入头顶,玉枕骨、辅角骨全部突起,虽然老爹你肉多了点,但是看着也还是挺明显的......印堂饱满发亮.....这明明是官运亨通,大吉大利的面相啊,再给我娶十个八个后娘都没问题。”吕布布更是有点疑惑了。
“你这丫头,又胡说八道,你娘虽然已经故去多年,可是你老爹我是有良心的人,绝对不会干对不起她的事。不过那你来来去去的瞅个啥呀?”
“门口这些兵丁是怎么回事?抄家?灭族?好像都对不上啊!就算我有那个毫无畏惧的胆子逃婚,可咱府里除了丫头,小厮,全族就剩你、我和小弟三个人了,这杀鸡焉用宰牛刀,阵仗也太大了吧!”
“他们?皇上派过来的,寸步不离的跟了我一个月了。”吕重远终于垮下了脸上的微笑,很是难过。
“晋王是克妻。圣上这重点有点跑偏吧?是我嫁人,又不是你嫁人”吕布布有些无奈,低声的和自家老爹嘀咕。
“他是怕我出个意外,让你守孝三年,婚事就黄了。”阁老大人叹了口气。
“他太看不起老爹你的惜命程度了。”说话的人漫不经心的甩了一下拂尘。
“谁说不是?”吕老爹有点明媚的忧伤。
“小弟游学到哪里了?”
“上次来信的时候说在一个叫什么兰什么西的地方,身边都是金发碧眼的卷毛人,你这一赐婚,他一年半载是赶不回来了,我也就只给他去了个信,说一声。”
“他上次都没跟我说!”
“他是怕你嫉妒。”吕阁老真相了。
“早知道我也应该和小弟一样,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海角天涯的天王老子也管不到我。”
“布布,醒醒吧,别做梦了。你这丫头不说话的时候挺梦幻,一张嘴的时候全都是梦话。”吕重远痛心疾首,继续真相。
“唉,真愁人!”吕布布叹气。
“你就当是为爹尽孝吧!”走在身边的人也叹气。
“不是吧!你让我把睿王当爹一样的供着?”说话的人生无可恋。
“咳咳咳,布布你还是别说话吧。”吕阁老左脚一歪差点被门槛绊倒,颇为无奈的拍了拍自己女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