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朋友。”
孙青霞冷笑道:“说来,苏眉也是你的好友。”
龙舌兰听出他话里讽刺之意,反唇道:“你是看不顺眼仇小街能取代你情圣的地位──你是情圣?嘿!你只不过是个淫魔!”
孙青霞乍听气得像堕入了一个金星空间,到处都是火星四冒,幸好小颜把话接了过去:“那她们还是让仇小街给骗了?”
“没办法,她们定力都不如我。”龙舌兰感慨万千的说“何况,她们因慕江南男子的风流多情,以为他说的是真话,交的是真心,便把身子交给了他。其实江南男子多轻薄,信不得。”
她补充又道:“虽然,她们不是十分正经的女子,但一旦把身子交出了,也就等同把心也献给他了──虽然,我不明白她们为何会喜欢上一个个子不高、又造作又自恃又油腔滑舌且又早见秃顶的男子,可是她们对他是真心真意的,这点我可以肯定。”
小颜幽幽的说:“可是女儿家们就爱这种男人。”
龙舌兰很快的瞟了孙青霞一眼:“本姑娘可不喜欢这种剪舌头的男人──谁要敢骗我,本姑娘就把他命根子也一并剪去。”
她虽说得狠,但孙青霞傲然道:“我可不会说甜言蜜语,也犯不着诳人喜欢。”
“所以你是淫魔──”龙舌兰就爱气死他“仇小街才是情圣!”
小颜却咕溜溜的说:“怎么姊姊说到现在,还未说到正题儿,可把人家急煞了。”
龙舌兰嘻嘻一笑“别急,别急,题旨早到了。两个女子,给仇小街骗了,但她们分别要仇小街起誓:爱她终生矢志不渝!仇小街发誓当食生菜,中指曲绕着食指,就当天起了个王八翻转誓,说什么要是仇某人有负于伊人,就不得好死,五毒入肺腑,五刀穿心身,诸如此类。罗靓索了他毛发肤甲,胡秀外则向他要了生辰八字。”
小颜奇道:“毛发肤甲?生辰八字?要来作甚?”
龙舌兰道:“罗靓精通茅山,胡秀外擅蛊术,她们只要知晓对方出生年、月、日、时、或有施术对象的贴身衣物、肤发皮屑等物,就可以下蛊施法了。”
小颜更诧:“有这么厉害”
龙舌兰道:“仇小街也是不信,故尔随口说傻话,以为说了没事。他爱一个抛一个,发誓当发财。他先与胡秀外打得火热,海誓山盟,矢志不移,又跟罗靓混在一起,海枯石烂,金石为盟。结果,趁上头下令调他回京,他把两者都抛弃了,又去边办案边觅他的新欢去了”
小颜忍不住道:“这种男人!难怪兰姊你会不喜欢他了。”
龙舌兰叹道:“现在天下哪有好男人铁二哥是一个,但又太正经八百了”
孙青霞听得只冷哼了一声,却难得并不开声反驳。
龙舌兰不理他,迳自说了下去:“仇小街向她们信誓旦旦的时候,当然说了些重话。罗靓和胡秀外都分别向他要了个‘药引子’的话语。”
这口连孙青霞也皱眉道:“药引子?”
“对,药引子。”龙舌兰说来得意洋洋,像只刚飞上了枝头蜕变为凤凰的美丽骄傲小山鸡:“有些药,服下去,不见有效,必须另服些药,来激发出它的效用。火药,没有药引子,那不是炸不开来,就是把点火的人一块儿炸了,所以也得要有‘引子’。时辰八字、皮垢肤发如同药方子:人以为发肤皮屑,既离了自己身体便与自己无关了,其实不然,它仍然是你身上一部份,它曾附有你的生命、灵魂,还有跟现在组成你身上的每一块肌骨肤节同声共息的东西,要是在上面念咒下蛊,那绝对就能影响这事物的主人──至于生辰八字,亦是如此。人在呱呱坠地的一刹的生年、月、日、时,看来已跟母亲脱离了,但那一刻仍影响他一辈子。只要依据他的命造作法,对该人也一定会有重大的伤害。可是,这些都齐全了,但还是需要一个‘药引子’,让这事物和蛊术之间激发开来”
孙青霞沉吟道:“这‘引子’可以是一句话──”
龙舌兰笑吟吟的道:“对了。”
小颜也接着猜测:“可能是一句誓言”
龙舌兰高高兴兴的说:“对极了。乖乖的,你们都孺子可教也!姑娘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