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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映容眼睛里闪着小星星,期望的看着台上沈亦侠的身影:“我好想让他为我指点下剑术啊。”
文丹青道:“你别想了,光皇城里想让大公子指点武功的女子,都已经从皇城排到龙台城了。”
“哼!”熙映容别扭的转过脸,又道:“不过大公子真是才貌双全啊。”
文丹青道:“跟我们云城师兄比起来,还差一点。”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台上二人越打越是激烈,沈亦侠手中棍子是木头,不敢与她金棍硬碰,只能以巧劲智取。他躲过圣海一轮猛烈攻势,闷哼一声,忽而出手,一棍向她下盘扫去,棍子最有力的地方在于棍尖和离棍尖约一尺内的一段棍梢处,此处击打的力量比其他地方要大的多。
这一下犹如迅雷,圣海娇喝一声,足尖连点,向生门闪,堪堪躲了开去。圣教中人登时叫起好来,眼光之准、判断之快,非平日里细心研究、潜心修炼而不可得。
圣海举棍做守势,她手中金棍在阳光下更是金灿灿的耀眼夺目,也不知如何之巧合,那金棍反射出的日光正射在沈亦侠眼上,瞧他立时被日光晃花了眼。瞅准这个机会,圣海纵身冲出,将棍子在头上轮出一个圆圈,有雷霆劈山之势,正向沈亦侠太阳穴扫去。
众皆大惊,圣海这一棍沉重霸道,若是落在头上,非得当场开花不可。
熙映容吓了一跳,大声道:“大公子当心!”
沈亦侠何许人也,他被日光晃了眼的瞬间,便已然做出了判断,当下一个铁板桥翻了出去,凌空推出一平棍。
圣海万没料到沈亦侠反应如此之快,当下身在空中被他一棍顶在丹田之处,登时气血翻涌,倒跌而去。
她是心高气傲之人,怎肯如此落败,眼见沈亦侠还未过来,心一横,当下气凝丹田,运足内力将手中金棍飞掷而出。
此招甚为凶狠凌厉,为孤注一掷之举,其去势快若闪电,无人能躲。
若是寻常木棍倒也罢了,偏生圣海的棍为黄金混以寒铁所造,钢韧至极,沈亦侠势在难逃这一棍穿胸之祸。
圣海这一手更叫天下人看清了圣教的实力,一个女子都能有如此身手,难怪能短短数十年一跃成为三大正派之一,难怪总是拿着架子,只因圣教武功神奇精奥、举世无匹,有骄傲的资本。
她这一棍子若是中了,沈亦侠必将身受重伤落败,若是没中,那便是丢了兵刃,彻彻底底的败了。
但是圣海有这个信心,沈亦侠一定躲不开这一招,她这一流星飞掷练了许多年月,金棍又沉又重,寻常人绝计躲不开自己的奋力一击。
天下第一公子岂是浪得虚名?
圣海脸上的得意慢慢散去,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不自觉失口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人能……接到我的流星飞掷?”
沈亦侠压根没有躲开,因为他也躲不开,他双手接住了金棍,在台上留下了长长一道磨痕。
“当啷”一声,金棍落地。
台下一片哗然,这大公子的内力竟如此深厚,年纪轻轻能练到这般地步,远超江浪、楚晏等九生剑派诸多弟子,沈家堡百年内可谓是再无敌手。
但见他身如玉树,潇洒倜傥,浑身好似有光芒普照,仪表堂堂,正义斐然,顷刻间已然俘获了众多江湖中人的心。再看高台上沈家和微笑点头,眼中欣喜万分,显然对自己大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
而再看那边圣无双的脸色显然拉了下来,只是碍着面子,勉强露着慈祥的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想必他如今也想,怎么我圣教没出一个这样的天才。
沈亦侠将金棍扔到台下,甩了甩胳膊,皱着眉道:“好重的棍子,大圣女的膂力甚强,在下佩服。”
片刻寂静,霍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
圣海失了兵刃,已然是输了,虽说还能以拳掌相搏,可圣海显然已经没了心思,呆呆的看了他一眼,才拱手道:“是我输了。”
此时沈亦侠双臂剧痛,再不能回礼了,却是忍而不发,点点头下了台。待他向其他人说完话,交代了下人事宜,走过来坐在杨云城身边,伸手想去拿杯茶喝,怎奈手臂颤抖不止,茶水洒了一半出来,只得放下叹了口气。
“圣教的武功实在是匪夷所思,谁会想到那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会用一把金子做的棍子?”
杨云城点头道:“是啊,你手没事吧?”
“没事,养几天就好了。”每次比武之后都有三到五天的休整时间,他看了眼杨云城身后的熙映容,对其报以微笑,道:“多谢姑娘方才提醒。”
熙映容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她没想到沈亦侠会到他们这边来坐,正发着花痴,就听他跟自己说话了,待她晃过神来刚要回话,就看他已经转过脸和杨云城说话了。
心下遗憾不已,她小的时候也是见过沈亦侠的,当时在回雁山,只是将他当做一般纨绔子弟来九生剑派玩玩罢了,也没把他当回事。没成想,没过几年他就名声传遍江湖,成了天下第一公子,好生后悔当年没有与他多多来往,结下些情分来。
文丹青见她突然不高兴,还道是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出声哄了几次,见没什么反应,只得闷闷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