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就是了。
只不过瞧着理间深秀还有力气和大使馆里的一些妇女和少女跳舞时,朱鬼柳也觉得这满堂的西国人在,安保又好,肯定没什么危险的,就朝一直朝她勾手指的郭斯嘉走了过去。
“瞧你这什么样子!昨天立了大功,你又要升职了吧!”。
郭斯嘉靠在墙上表情夸张,又假装酸溜溜地说完这句话。
但陡然看着单手撑在壁柜上斜眼看他的朱鬼柳,郭思嘉突然想起什么,不禁露出讨好的一笑。
“哎呀!昨天那种情况真不是我故意的……怎么样,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看着是没事啊,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哈哈”。
郭斯嘉自然地随手将朱鬼柳侧身靠在壁柜上横在他面前的手拉了起来。
表情本没什么在意,但看到伤口后却吃了一惊,“你的手怎么了……”。
朱鬼柳神情冷淡地扯下,看了一眼舞池里摇曳生辉的理间深秀一眼,然后看向郭斯嘉严肃道。
“我只是在想,要是到时候回去的时候,我们的位置要是被代理的人挤走了怎么办?我倒是不怕重来,只是……”。
朱鬼柳皱眉看了一眼仍傻不愣登看着自己的郭斯嘉道,“又要去适应新的环境的话那可真是太麻烦了”。
朱鬼柳的话题来得莫名其妙,而此情此景又很让人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只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就是了,虽然在这么欢庆的时光里就想到那么以后的事情。
郭斯嘉眼睛一闪,听懂了朱鬼柳隐晦的“施压”,知道朱鬼柳这意思是觉得还是他好相处的意思,转而笑道。
“别担心了,你去哪我也去哪总可以了吧!”,朱鬼柳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刚想说些什么,郭斯嘉接下去说了一句就让她的眉毛挑了一下,“那如果你升职我怎么办?”。
这话成功地朱鬼柳本来在四处扫视的动作一顿,然后她扭头看他,很清淡地笑了一下,眼里都泛出了好笑的光彩。
“这种有损国威的事情还谈升职,你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没有人会想记得的……”。
然后朱鬼柳揉了揉她到现在发麻起来酸痛的手,眉头不禁深深地皱了起来——
因为昨夜背理间深秀使了太多力气,又出了许多的汗,虽然现在穿得严实不曾有什么气味,但她还是忍不了,实在很想要去清洗一下,然后休息。
所以她问了下先来了已经被安排好房间了郭斯嘉的房门位置,偷偷溜去洗了个澡。
当然,要不是朱鬼柳洗了一下澡觉得反而清醒了些,提前出来的话,她可能会更加诚惶诚恐——
因为等她洗完澡出来,想要穿过宴会大厅去外面的草坪上吹吹风的时候,她一走进大厅,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等着她。
而且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排成原先述职的队列地模样的人个个都看着她,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那种感觉有点让人毛骨悚然,而且尤其还是在朱鬼柳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朱鬼柳看着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很是惶恐,因为她还不曾得到过这么多人的瞩目过。
郭斯嘉朝她挤眉弄眼,不知在做什么,朱鬼柳刚想开口,见到他嘘声的手势,就立刻紧走两步,走回了自己刚刚呆的位置,喉头紧张得不由地滚了滚。
朱鬼柳隐约知道自己大概犯了大错了,却不知道缘由,以为自己乖乖站回队伍,事情应该就会继续下去吧!
然后他们在要是要指责她,私下里体罚她,她都没事,可以接受的。
但朱鬼柳千万没想到,路克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起她了。
“朱警司,看来你并没有把你的身份记得很清楚。你不懂西国的文化,我不怪你,但你不能不懂,又在没人邀请之下,却那样仿若无人之境这样随意吧!你又不是阿派尤斯”。
路克肃穆地看着她,眼里明显流露出严厉的警告意味。
而郭斯嘉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因为朱鬼柳这人极爱面子的人,而且有的时候还很单纯幼稚,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如果你态度稍微软一点的话,那她无论如何都会很尽力地补偿体贴你。
可如果你惹怒她,让她只由怒火发起的话,冲动的话,就算她知道自己大错特错,那也会跟你抬杠起来的。
以往的经验也就是,对她这种倔驴就得顺毛,因为你一顺,她反而会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也不会令你难堪。
而路克是没必要如此迁就她的,所以这么指责似乎理所当然没错,甚至从其他角度来说还算是为她好。
因为连理间深秀都强撑着,忍着没去休息,而且为了表达对驻华官员的重视,还忍耐着和官员家眷们跳舞,才没去休息——
因为西国传统,新人在进入新落脚点时必须在宴会上向主人敬酒,才算完结,否则会因为未被邀请而被认为不洁。
而路克这么做一解释朱鬼柳并不了解西国文化,反倒是为她开脱了,可惜的是这一点是朱鬼柳当时并没有想到的。
郭斯嘉在刚刚他们几个未来即将住进西国大使馆华国官员在要“集合”起来向理间深秀敬酒的时候,就有些心急了。
本来朱鬼柳就是那种从不喝酒的人,就算在这里也不会朝他敬酒的,而刚刚她还去他的房间里冲澡了。
就算郭斯嘉有心想要替她,却发现一下子轮到朱鬼柳的位置上前时,他根本来不及提前解释……
而那时,朱鬼柳刚好就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