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已至柱上。他看了看上面,大声惊叫道:“古兄弟,你果然了得,竟然用如此厚重钢刀斩杀了一只蜘蛛。”说完拔下钢刀,抱着跳下撑柱。
众人听后,皆大为震惊。这劲力、眼力、速度、准头皆是恰到好处。力道重一分则蜘蛛早已不知被弹飞到哪里去了,轻一分,则如此笨重的钢刀必难以钉在柱上。
季稳大声叹道:“原初我还只是以为古兄弟刀法力道惊人,却没想到,你是重中见轻,粗中有细,刚中带柔,速度力道拿捏的如此恰当。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过堂风”,快而又狠,狠而兼准。”
古木行谦逊道:“公爷过奖了,诸位见笑了。”
季稳正待讲话,只听一声嘿嘿怪笑。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柳生一郎在那轻蔑嗤笑。
季霜咛悄悄道:“一会儿怕又有好戏看喽,嘻嘻。”
吴名猜想,“这个扶桑武士定是对古木行的刀法不屑一顾。想出来挑衅。”
“哦?看来柳生一郎武士对老夫的评价有异议?”季稳有些不悦道。
柳生一郎站起身来,仍用他生涩的口音道:“刀法不是为了表演绣花杀虫的,我们扶桑刀法向来讲究快、准、狠,力求一刀毙人性命。”
古木行听后极为不悦,但基于特殊场合,又不便发作,于是隐忍未发。
此时,不知谁“嘘”了一声,似是在耻笑古木行的隐忍举动。古木行顿时感到怒火中烧,脸色阴沉的可怕。
柳生一郎轻蔑地看了眼古木行道:“我来中土前,扶桑人都说中土武林高手云集,依我看来,这也只是个好听的笑话罢了。呵呵。”
此话一出,事实上便是得罪了在座的各位武林人士。但这个扶桑浪人似乎并不在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名心道:“若非我武功不行,我必将站出去与他一决胜负,为中土武林出这口恶气。”
古木行听后也正待发作。
此时,观礼席中一个年轻的武林人士忽然站了出来,大声道:“我堂堂华夏武林,岂能容你一个扶桑浪人在此撒野?想要狂言,先过了我“雷电剑”赵昆这一关再说。”说罢,他已持剑挺身而出。
赵坤抱剑向季稳施礼道:“公爷恕罪了,我想会会这个狂妄的扶桑浪人。”
季稳见这个扶桑武士口出狂言,目中无人,也想挫挫他的锐气。便道:“好。本来功夫切磋也是本次试武拜师大会的要旨之一。请吧。”
赵坤摆了个剑势,道:“得罪了。”
柳生一郎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踱步而来,木屐声声,清脆刺耳。
赵坤见其已进入剑及范围,“倏”地照着他的喉部刺出一剑。
柳生一郎竟如呆滞一般,并没反应。
众人见状,只认为这一剑必将刺穿他的喉咙。
不想,一声“哎呀”惨呼过后,赵坤已直直地飞了出去,然后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有人围过去查看赵昆情况,只见他喉部浅浅一道血痕,正缓缓渗出鲜血。他面部狰狞,痛苦地挣扎了两下,便气绝身亡。
“啊!……”厅内一阵骚动。
“既然是切磋武功,怎能要人性命?!”众人大喊道。
吴名见状也是吃了一惊,暗骂这个浪人狠毒。
季稳似乎也开始愠怒。
柳生一郎却不以为意,他缓缓收起未见一丝血迹的扶桑刀,用生涩的语调道:“我柳生刀出,绝无活口。呵呵。”他笑起来怪异刺耳,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