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辅国公府无论男女,也不管是否自愿,自小都要学些防身之术,以备不时之需。
宫里的德妃,眼前的容清,还有只爱吃的容悦,或多或少都有点子功夫在身。
容清对付不了刺客杀手,也应付不来营中将士,但却能撂倒手无缚鸡之力的墨韫。
因为她年轻时曾做过这等事,虽说如今的她没那么灵活,可墨韫同样年纪大了。
墨韫想起曾被她撂倒在地的事,便不敢再喊,“你对我,当真要如此薄情寡义?”
容清沉着脸反问他,眼中泛起一抹痛色,“是我薄情在先,还是你寡义在后?”
墨韫质问,“我若寡义,当初便以‘淫’之名休妻,怎会让你生下不明不白的孩子?”
容清眸色黯淡,“所以你认定昭昭不是你的孩子?甚至觉得她的存在是对你的侮辱?”
墨韫坦然承认,“是,她与我其他几个孩子越来越不一样,看到她我就会想到那件事。”
也正是因着此事,他才不喜墨昭华,可他曾对天发过誓,绝不会对她透露此事。
否则他早已忍不住,将所有事都告知墨昭华,让她看看,他对她是否已仁至义尽。
“墨韫,你不要脸,言而无信,当初若非是你花言巧语,我也不会生下昭昭让她受罪。”
容清当初有孕,因自己也无法确定孩子的身份,便提出要落胎,是墨韫求着她生下来。
墨老夫人也跟着好言相劝,见她不为所动还曾以死威胁,闹得府里鸡飞狗跳。
墨韫甚至跪下来相求,说认定孩子的是自己的,也承诺孩子生下后绝口不提那件事。
因着她彼时与墨韫还感情,在事发前后确实也都与他行房过,便心软答应了下来。
这些年来,她努力去忘记那件事,一直将墨昭华当做她与墨韫的孩子,从未去多想。
以至于她总以为是自己与墨韫感情生变,影响到了墨昭华,并未想到墨韫竟是因此缘由。
墨韫解释,“我当时所言是真,我确实以为她是我的孩子,希望你能生下来,可她并不像我。”
他伸手按住容清的肩膀摇晃,“你生的女儿,她丝毫不像我啊,这我还能不怀疑?我能不介意吗?”
得知他心中所想,容清心跳的厉害,“你放开我,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墨韫不肯放手,“为什么我们的孩子没保住,他的孩子却能平安生下来,为什么?”
容清本还有些愧疚,听得此话忍无可忍,抬手一拳砸在墨韫脸上,“你闭嘴!”
“哎哟……”墨韫痛呼出声,这才放开她,转而捂住自己的鼻子,感觉有股热流涌出。
看到指缝间流下的鼻血,他怒发冲冠,“你、你竟还真敢对我动手!”
容清一点都不怵他,“我已警告过你,再有下次,我下手绝不会这般轻。”
大概是听到了墨韫的惊呼,一名美妇身披斗篷,款款而来,“怎么了?容大小姐?”
“宋宁安?”刚掏出帕子擦拭鼻子的墨韫冷笑,“真是缘分不浅,竟又是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