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御剑飞行去投奔轩辕坟宝相夫人去了。
三天后张少伯抵达轩辕坟,落下剑光,至宫门口儿。把门的卫士道:“老者不要靠近,速速通报姓名。”
张少伯一晃拂尘,口诵法号:“无量天尊,贫道乃八卦山的道士,因为打伤铁刹山的弟子,恐怕被妖道王归荪陷害,故此特来投奔。”
把门人道:“原来如此,你稍等片刻,我去通知我家夫人。”把门人撒脚如飞,面见宝相夫人,单膝跪地道:“启禀宝相夫人,外面一牛鼻子老道自称张少伯从八卦山来,特来投奔。”
萧逸尘道:“来人可疑,不妨盘问一番,再做决定。”宝相夫人点头:“林少侠所言极是,请道长入宫!”
把门人来到宫门口儿:“道爷里面请吧。”老道稽首:“多谢引路。”到了宫中,张少伯纳头便拜:“贫道见过宝相夫人,有所打搅,深感不安。”
宝相夫人道:“哪里哪里,道长太客气了,请落座。”张少伯谢坐后,宝相夫人问:“道长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为何故?”张老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宝相夫人聚精会神一字不漏。
宝相夫人沉吟片刻道:“道友如何结仇铁刹山的?”老道说:“他们逼迫我联手对付轩辕坟,贫道把他打成重伤死活不答应,不想蹚浑水,无奈那李吼逼我动手,贫道用飞剑取胜后深感不安,铁刹山人多势众,贫道势单力孤,必要吃亏,于是烧了房屋,特来投奔。”
萧逸尘在宝相夫人耳边压低声音道:“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我看牛鼻子老道还算正值厚道,不如收留了吧。”宝相夫人点点头,对牛鼻子老道说:“寒舍简陋,道长不要见怪。”
张少伯闻听此言大喜:“多谢夫人容纳,不然贫道无有立锥之地了,实在惭愧惭愧。”绛雪善解人意道:“其实我们轩辕坟与铁刹山也是势不两立,三月三举行一场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少伯道:“原来如此,贫道对宝相夫人大恩没齿难忘,决斗的时候,贫道愿意助一臂之力。”宝相夫人大喜:“多谢道友鼎力相助。”
大伙儿说了几句客套话,把张少伯安排在后院东跨院安歇,东北角种着大片竹林,环境清幽,房内简洁古朴。
一连几日萧逸尘陪老道饮酒下棋,一日两个人对饮,桌子上摆着花生、瓜子儿、小葱拌豆腐、盐水鸭、腊肉。
张少伯不仅法力无边,而且精通奇门遁甲、天文地理、医药占卜,老道对少年道:“贫道看萧居士骨骼惊奇,气宇轩昂,将来一定是得道成仙之人,再不济也是化神期的修为,前途不可限量。”萧逸尘闻听此言大笑不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岂可强求。”
老道也大笑,赞叹少年豁达,两个人相见恨晚。张少伯道:“萧居士如果不嫌弃,愿兄弟相称。”萧逸尘大喜:“拉老哥哥受小弟一拜!”两个人祷告天地,堆土为炉子,插草做香,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如有违背,天人共戮之!”
老道急忙搀扶:“贤弟请起,不必多礼。”
一日萧逸尘到后院散步,一口深井直冒寒气。少年折了一根翠绿的柳树枝,在井口一横,刹那间被冰雪覆盖,萧逸尘大惊失色:“没想到此处奇冷,里面必有缘故。”
白衣少年萧逸尘左思右想,决定到里面一探究竟。少年掐了一个避寒诀,提灯笼跃入井中,见周围石壁都是青砖堆砌而成,光滑的很,种满了青苔。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才到底部。正中是一条甬路,曲曲折折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少年约摸走了六七百步,地势逐渐向下,九曲连环,如进了一座迷宫,好在少年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把路途悉数记在脑海中。
走了半个时辰,一眼望去远处有一点光亮。少年急忙奔去,只见一条大河横亘眼前,对面一座山峰拔地而起,瀑布倾斜而下,然后注入河流。
那大河无风三尺浪,波涛汹涌。少年暗暗称奇:“好一条大河!”话音刚落,从瀑布里飞出一条大鱼,大鱼长着一对门板大小的翅膀,身长三四丈黑色鳞片,庞大身躯下是四只腿如大象一般粗,头似麦斗,眼睛闪着诡异的红光。
萧逸尘见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直扑自己而来。少年大惊失色,一拍脑门放出一道剑光,拦腰斩向怪鱼。
剑光在鱼鳞上火星四溅,怪鱼怒吼一声,鼻孔里喷出水柱来,直扑少年。少年一闪身纵起一丈多高,水柱打空,把一片石壁刺穿了一个碗口粗细的窟窿眼儿。少年暗自后怕爆粗口道:“他娘的要是被这畜生打中,性命难保。”
怪鱼此时已经落地,张牙舞爪直扑少年萧逸尘,萧逸尘大惊,右手起处一道黄色剑光发出,直刺怪鱼眼睛。
怪鱼一晃身躯,眼睛躲开了,右腿没有躲避,被剑光刺穿,血流如注。怪鱼怒吼一声,暴跳如雷,发疯一般,回音震得波浪滔天,天崩地塌一般,令人心惊。
少年差点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怪鱼嗓子眼儿一起一伏,刹那间鼻孔、青面獠牙的大嘴喷出来一团黑气,足有一丈方圆。
少年只觉得那黑气腥臭难闻,作呕欲吐,赶忙守住心神。运了一口真气,右掌使了十成功力递出一拳,“砰”一声巨响,把怪鱼打翻在地。
怪鱼恼羞成怒,摇起来翅膀,从天而降,张开血盆大口压向少年。少年大骇,没想到怪鱼口中有一股强大吸力,萧逸尘不由自主被吸去。
少年拔出背后大刀,插进去地面三尺深,双脚用了特殊的功法黏在地面,还是无法阻止倒退。
少年急得满脸通红,两脚钉在地面,还是被吸进二尺,眼看就要被怪鱼吞进去肚子里,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