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忘记了自己的身还有护身软甲,还以为自己是死定了
第二支、第三支……其他所有的强劲弩矢都是刺穿了潘枫的身体,然后在刘辩的后背前停止了行动,虽然那一下下的撞击也令刘辩后背痛疼难耐,但是,毕竟有一个人的阻力,到了刘辩的身,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潘枫的舍命相救,刘辩此时即便是不死,也肯定成了一个废人,他后背的肋骨、腰椎、脊骨肯定早就被弩矢撞得四分五裂了
潘枫的身足足中了二十一支弩矢,而且,全部深深地刺入身体里,就像是一个铁刺猬一样。
潘枫得到了幽州到目前为止规格最高的一个葬礼,整个大汉朝的百姓、士兵、将领都在为她披麻戴孝,刘辩还追封了她为“护国娘娘”,而她的父亲潘龙也被奉为列侯,调往幽州供养起来。
虽然做了这么多,刘辩都感觉对不起潘枫,对不起这个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就是因为这场刺杀风波,陶谦提出了引咎辞职,刘辩正好趁机提拔大舅子糜竺为徐州牧,陈登、孙乾、曹豹、三人辅佐,而陶谦被封为列侯,调往长安养老。
由于得到了糜家的丰厚陪嫁以及朱晧的全部家产,幽州的府库再次丰厚起来,而朱晧也被封为列侯,开始在幽州境内继续经商,当然,这次他代替的乃是幽州王,因为刘辩现在不想让甄氏商行一家做大,他正在考虑着让自己人代替甄家的幽州主导地位。虽然此时的甄氏商行就像是刘辩的私产,但是,甄家后人繁多,又是各怀心思,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只要有一个蛀虫,他早晚会挖空整棵大树。
糜贞此时也已经算是贵妃了,虽然刘辩没有正式迎娶她,但是,这几天都已经跟在了刘辩的身边。当然,刘辩此时也没有那个心情来吃掉糜贞,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把周瑜带来”刘辩喝了一声,许褚立即就像是拎着小鸡一样,把奄奄一息的周瑜带了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大家仔细检查了一遍,这个周瑜很可能就会被当做死尸给活埋了。周瑜虽然身中七八只毒针,但是,都没有伤在要害,等刘辩给他服下解药以后,这家伙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
可是,想要周瑜再像以前一样意气风发起来,恐怕世已经没人有那个本领了他腮中了两枚毒针,由于毒性扩散,毒针已经腐烂了他的面部皮肤,脸已经烂出了两个大洞,看去就像是一个骷髅一样恐怖,而且,身体里的毒针更是令他痛苦不堪,肚子烂了一个洞,幽州的医者还故意作弄他,将他的肚子给缝了起来,此时,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大虾一样,只能蜷缩着,如果站直了,伤口立即就会扯开,恐怕肚子里的肠子什么的就会跟着流出来。
“你有没有于吉的消息?”刘辩问道。
“哼”周瑜冷哼一声,但伤口立即扯得他一皱眉头,但是,他还是倔强地没有叫出声来。
“你将那些从越女大寨俘获的山越人都运到哪里去了?”
“你不想活着回江东了吗?”刘辩见到周瑜一声不吭,立即冷笑着问道。
“难道我还能回去吗?”周瑜阴冷地一笑。
“能当然能但是,你要回答朕的问题”刘辩也是冷声道。
“放屁”周瑜怒骂了一声,“你休想耍我你会放我回去?”
“哼”刘辩冷笑道:“朕乃是一国之君,俗话说:君无戏言,你说我会骗你吗?”
“谁知道”周瑜说到这里,明显是底气不足了,其实,周瑜非常想回到江东,不仅是自己的家世现在都在江东,而且,自己的妻子马就要生孩子了,自己真的想活着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我也不跟你废话,只要你说出来,朕立即派人将你送回去”刘辩起身道。
“好”周瑜想了想终于点头道:“只要你履行承诺,我就全部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
“嗯”刘辩点头道:“那你就快点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那于吉现正在被追捕,反正是我来徐州之前还没有得到他被捉的消息,这老妖道在江东深得人心,藏在哪里根本没人举报而且,我听说他这次想要去救那些被我俘获到江东的山越族人,所以,主公听从了我的计策,将那些山越族的族人都留在了南京,就等着他自动送门去而且,主公已经定下了最后的时间,如果九月初九见不到于吉,就会……就会杀掉所有的山越人”周瑜忍着痛疼终于将话讲完。
“难道孙策想要用人质要挟于吉?”刘辩皱眉道。
“呸我家主公才没有那么……只是……只是给于吉一个最后投降的期限罢了”周瑜急着叫了一声,但忽然停住了,他其实也怕惹怒了刘辩,惹来杀身之祸。
而此时,听到这个消息的芈融神情忽然暗了下来,但是,她一声也没有吭。
“好好”刘辩不禁大笑了两声,“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没有于吉的消息?”
“因为我们在扬州、荆州一线设下了重重障碍,任何人只能进入江东,不允许离开,万一被于吉逃离了,前面的布置就白费了而且,南京城现在也开始戒严,准入不准出,没有人可以离开南京城”周瑜道。
“哦原来如此”刘辩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派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回来,然后他又问了许多问题,直到周瑜无力地昏厥过去,刘辩这才令人将他抬走。
回到临时别院以后,刘辩怕芈融着急自己的母亲,于是抱着她那柔软的身子安慰道:“融融,放心,我一定尽快想办法去将你母亲救出来”
“嗯”芈融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此时,糜贞忽然从偏房走了出来,正好见到两人亲昵的动作,不由俏脸一红,用一双明亮地眸子好奇地看着两人。
刘辩抬头看了一眼糜贞那白皙中透着红润的瓜子、那长长眼睫毛下似水泽般光亮的杏目,琼鼻下小小的嘴唇,透着红润的光泽,那玉葱般的白玉雕就的小手拘谨地握在一起。不由会意地微微一笑。
“对了贞儿妹妹不是想听皇吟诗吗?”芈融为了避免糜贞难堪,于是推开刘辩,站了起来。
“对啊我听融融姐说皇吟的诗太美了呵呵,不知道皇能否为妾身吟诗一首啊?”糜贞也算是个可人了,他见到刘辩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于是岔开话题,用她那独有的娇柔声音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刘辩大言不惭地说道,但是,真的想要张嘴时却忽然卡住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吟“哪首诗”?
想了想,刘辩这才苦笑道:“朕就吟一首:长相思罢”
刘辩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吟道: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糜贞那颗纯真的心立即被刘辩给深深地俘获了,他看着滔滔而吟的刘辩不由有点陶醉了,就连芈融看向刘辩的眼光也是那种五体投地的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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