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倪佳期父母家出来,两人径直往香山。
天空湛蓝,没有一丝云彩。
枫叶还没有完全红透,要等到十月底,满山才会红彤彤的。
主峰也就500多米,没多大会儿功夫,两人就到了山顶。
倪佳期坐下来休息,鼻翼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廖与齐坐在她旁边,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
稍事休息后,她开始用相机取景拍照,山腰间红黄错落,色彩奔放,绽放着秋天的魅力。
收起相机,她从地上捡了几片枫叶夹在笔记本里,“小时候,每逢秋天,我爸就领着我来爬山。”她和廖与齐并肩坐着,头倚在他身上,“每次我都会捡很多的枫叶,拿到家里,把它们夹进书里。”
大的、小的、红的、黄的,好多呢。
“后来,我跟爸爸再来爬山的时候,李教授就会再三交代爸爸,不要让佳期捡那么多树叶回来了!”她学着李澜的口吻,“书架上的每本书里都夹着枫叶,我办公室的教参里都是树叶……”
廖与齐笑起来,“你妈妈说的话,你照做了吗?”
她笑着摇摇头,“没有。”
“我爸爸特别疼我,他说:没事儿闺女,你想怎么捡就怎么捡。不过要记住,不要再把叶子放在你妈妈的书里,至于爸爸的书,你随便放,都可以!”
“你们总是这样串通一气吗?”
“还好吧。”她自己也笑起来。
廖与齐伸手捋她的头发,小时候的她也很可爱是不是?
“等上了初中,我就不怎么捡了,偶尔在周末和同学一起来,她们捡,我便坐在旁边打游戏。”
廖与齐诧异,“来山上打游戏?”
“是那种拿在手里的游戏机,在家里边,李教授不让我玩儿,我偷偷拿出来的。”
他笑起来,从小就是个游戏迷啊……
“我印象特别深的一次是,和当时的同桌来山上找枫叶,她告诉我要捡最大最红的一片。”
“为什么?”
“她当时喜欢我们班的男班长,听别人说捡一片最大最红的枫叶夹在书里,做成书签送给喜欢的人,会成真的。”
她记得那一天,她和那位女同学在山上待了一整天,终于捡到了一片最大最红的。
可是,傍晚下山时,在山脚下,她发现了另一片更大更红的……
好的风景原来一直就在脚下,她们这一天白忙活了。
廖与齐问她,“你有没有捡枫叶送给喜欢的男生?”
她看他,对方正饶有兴致地看自己。
坏蛋!她说的无心,他听者有意。
她想了会儿,“没有吧,我没印象。”
这个答案听起来蛮诚实的……
倪佳期默了几秒,“你怎么不问我,同桌和男班长最后在一起了没有?”
廖与齐笑了笑,原来她一直在等自己问她呢,好可爱……
其实,他想说,相较于她同桌和男班长的结局,他对佳期送没送其他男生枫叶更感兴趣。
倪佳期忽闪着好看的眼睛,表情写着:怎么还不问?
他干咳一声,配合她道:“他们在一起了吗?”
她扬扬眉毛,“在一起了,现在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任何时候,长长久久的爱情都使人憧憬。
倪佳期从他怀里仰起脸庞,看他,“你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呗。”
他垂眸看她,阳光下的树影晃在她的面容上,灵巧跳跃,“快讲快讲。”她催他。
廖与齐回想自己,跟她的童年相比,真的没什么趣味。
他的家教甚严,从小父母就给他和廖朵朵报了各种各样的兴趣班,除了正常的学业,两人每天几乎都在兴趣班里。
从小学开始,他和廖朵朵就在爸爸的监督下制作各项学习计划。
可以说,每个求学阶段,都有详细的业前规划,他的自律也是在制作各个规划时,日积月累养成的。
廖朵朵比他幸运。
因为她擅长哭……
“她特别爱哭吗?”
倪佳期想起上次在机场见到她,衣着清丽,说话声音细细的,那样漂亮的脸蛋哭起来的时候,任谁也会心软的吧。
廖与齐点头,“我没有见过比她更爱哭的女孩子了,她一哭,我爸妈就心软了,毕竟是女孩子。”
“所以,她的很多规划表,都是我一式两份帮她制作出来的。”
倪佳期笑着问他,“是不是你不帮她制作,她就哭啊?”
“对。”廖与齐看着前方,“她在他们班里也是出了名儿的爱哭。老师上课提问她问题,她答不出来,站在自己位置上嘤嘤地哭,弄得老师也很郁闷。”
倪佳期心想,廖与齐完完全全就是把廖朵朵当妹妹来看的,而且,听得出来,他对自己廖朵朵也是相当宠溺的。
“对了,小朵朵呢?”
她突然想起小朵朵来了。
廖与齐答:“在我爸妈那儿。”
她想,估计是因为小长假,廖朵朵带他过来了。
“还挺想那个小家伙儿呢,”倪佳期笑笑,尤其是他一声接一声的“舅妈”,叫的人心欢快!
廖与齐看她,“明天跟我一起回家去,你就能见到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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