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与齐走出电梯间,一眼便看到了走廊尽头的倪佳期。
笔记本平躺在地上,她一手垂在键盘上,一手搁在膝头,腿蜷缩着,关键是,她还光着脚。
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睡得那么香……
廖与齐在她旁边蹲下,轻轻摇她的肩头,“佳期,”他一连叫了她好几声,她唯一的反应就是蹙了蹙双眉,然后,喃喃梦呓一下,又歪头睡去。
廖与齐哭笑不得。
他将笔记本装进她的背包里,右手拿起地上的高跟鞋,长手臂一伸,轻轻巧巧地将她抱了起来。
柔软的身子没有丝毫挣扎,而是顺从地倚在他怀里。
她披散的头发不断滑过来,扫在他手背上,一下又一下。
廖与齐干咳一声,用胳膊肘按开灯,顿时,房间里亮白如昼。
他看到她因为灯光刺眼而皱紧的眉心,于是,连忙将亮度调暗,怀里的人勾了勾嘴角,好像在说,这个亮度还可以。
短窄的A字裙,裙边滑到了膝盖以上,他的手不得不直接拢着她的腿,触感软腻。
廖与齐觉得自己的掌心冒出了细汗。
此刻,她就像个性.感的尤.物,廖与齐想从她身上移开目光,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倘若她安静地睡着,不做任何举动,廖与齐尚且能招架,可偏偏她是个睡觉不老实的主儿,大概觉得他抱的姿势不够舒服,于是,她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廖与齐缓慢挪步,身体里隐忍的渴望慢慢爬出来,一寸一寸噬咬他的身体,他只觉得喉头干燥难耐。
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加上那散落在地的黑色尤.物,曾一度深深地诱.惑着自己。
在梦里,在不易察觉的潜意识里,它们勾起过他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而现在,真实的她躺在怀里,廖与齐身体里燃起的征服欲比任何一个梦境都要强烈,若不是因为光线暗淡,被桌子撞疼了脚背,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掉理性。
穿过客厅,走到卧室,他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好似怀里的人是一件珍贵易脆的艺术品。
台灯微弱的光线勾勒出她静睡的模样,微卷的睫毛在眼睑上投着扇影,饱满的珊瑚色双唇又动了动。
一想到它刚才几乎零距离贴着自己,廖与齐觉得胸口的窒息感又卷土重来了。
在她又一次梦呓翻身时,他带上门走出了卧室。
回到客厅,他感觉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像被她种了蛊一样,他怎么都躲不开,将手机开机,响起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提示音。
她曾疯狂的打电话寻找自己,最后堵在门口睡着了……
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要早点回来,想到此,廖与齐心头一阵苦涩。
倪佳期醒来后,静静地躺在床上迷糊了很久,再三确认不是在做梦,她心里一阵发毛!
眼前的每一处事物都是如此陌生……
散发柔和光线的台灯,全遮光深蓝色窗帘像幕布拖下来,旁边是三门灰色衣柜,现代简约风格的装修。
倪佳期推算得出:这是男人的卧室。
有此结论后,她一面冷飕飕,一面汗涔涔……
……伸手摸一下,还好,衣服都在。
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她掀开被角,蹑手蹑脚溜到门口,屏息凝神,外面同样寂静无声。
她记得自己早晨去找廖与齐,等了好多个小时,具体是几个小时呢?
——她想不起来了,反正等了很久。
后来,就睡着了么?……
他回来了么?
这是在他的卧室么?
可以这样推算么?……!
——但万一不是呢?!
会不会是其他人,看到她独自睡在走廊里,就顺手牵羊了呢……
倪佳期越想越害怕,她把耳朵贴在门口,听了好大会儿,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她悄悄打开门。
对面的房间有亮光,那亮度,应该是一盏台灯,光线照到这边来,她只能看清眼前的大致轮廓,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客厅。
她想,既然摸不清楚状况,干脆趁着这黑暗,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背包和鞋子,她想通过眼睛来寻找,无奈光线太暗了,她什么也看不清。
看来,只好用摸的了。
她沿着墙壁,缓慢挪步,手碰到了液晶屏,凉凉的,她想这边应该是影视墙。那么,对面应该是沙发,背包可能就在沙发上。
她又连挪几步,小腿果然碰到茶几的边角,心底暗自窃喜!
伸手摸了摸,的确是沙发。
她试探性地往前,真的被她摸到背包了。
真是天助我也!
她把背包挎在肩上,沿着沙发往前走,借着外面走廊的光,她已经看到玄关了,鞋子肯定在门旁边摆着,逃走已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样想时,她脚下生了力气,一个大踏步刚迈开,她便被茶几绊住了脚,顿时,身体失去了重心。
“佳期。”
是廖与齐的声音……
而且还是从她脑袋上方发出来的!
她一下子慌了神。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不偏不倚地正趴在对方身上。
他的胸膛是那么结实,即便隔着衣服,她也能感觉到他健硕的肌肉,还有他强有力的心跳。
所有的所有,都惹的她一阵意乱情迷……
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和他独有的清爽气息,再加上着她的臆想,她竟动弹不得。
三十多岁的年纪,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理性的女人,并且早已过了年少冲动的阶段,身体的欲望可以被理智牢牢钳制。
没成想,一碰到廖与齐,她的身体和意识便本能的被他驱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倪佳期保持着伏在他身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是爱情来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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