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小、小公子——”米为义闹了个大红脸, 窘迫不已, “小师弟——我代小师弟向你赔罪!”
米为义本来想说看在刘芹年少的份上, 请小琴太谅解。可是想到小琴太比刘芹还要小七八岁,这话就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米哥哥不必难过, 我不会为了一点小事生气。”小琴太笑眯眯道。
这个刘芹说话很讨人厌, 但是刘芹的兄姐、母亲还有师兄都非常好。小琴太教养良好, 自然不会随意迁怒。再说了, 刘芹说酸话也被他哥哥教训了,听声音,那一巴掌可打的不轻。要是不上药,明天脸肯定肿的很难看。
米为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越发惭愧。只觉得这师弟实在太丢人了,年龄比小琴太大了一倍, 肚量、修养却连人家脚拇指都比不上。
“米哥哥, 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你有事到院子里找我就好了, 不用客气。”小琴太见米为义神情尴尬, 挥挥小手道。
小琴太自幼得家中师长细心教养,心胸开阔, 自然不会为了几句闲话生气。再说了, 刘芹乱说话, 他兄长也出手教训了,何必费心思记这些小事。
若是随便谁的几句话都能影响他的心情, 那该有多累啊!
“多谢!”米为义急匆匆的领着师弟进了屋子。
“那个刘芹真讨厌, 竟然嫌弃我们是小孩子。”朵夏不满道, “煜煜,为什么不教训他?”
“师父舅舅说我们本来是小孩子,大人小看小孩子是常事,我们不该生气。再说了出门的时候,人家看不起我们小孩子才好呢!”小琴太道,“还有那个刘芹刚才不是已经被刘家大哥哥教训过了吗?”
朵夏想了一会儿似懂非懂,苗人素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对于汉人的行事,朵夏不是那么了解。不过,她知道听小伙伴的一定不会错。
“那个刘芹真不讨人喜欢,我们不跟他玩便是。干嘛要因为他不高兴?”小叽萝亦是毫不在意,“煜煜,我们自己去玩。”
孩子们都是天性疏朗,不记仇的,却不知道他们的大度同样能狠狠的坑刘芹。
刘芹不过私下发几句牢骚,可是他的兄姐却极为明事理,要不然刘公子也不会伸手就给了刘芹一巴掌。而米为义知道小琴太听到刘芹的牢骚话,少不得要告诉他师娘,刘芹多半还要受些惩罚。
这个时候,小琴太表现的越大方,刘家人只会越惭愧,对刘芹的惩罚自然也越严重。
果然,待米为义与师娘细细说过他们离开的事情之后,又暗暗提了一句方才他和小琴太听到了刘芹的话语。刘夫人羞愧不已,只悔自己教子无方。
金盆洗手大会之前,刘正风是恒山派掌门师弟,在洛阳城也算颇有身份地位。刘家人的生活自然是顺风顺水,也就没有意识到小儿子有什么不妥。
想到杨予善的义行,一家人又蒙小琴太关照,刘家人只有感激不尽。刘芹哭了半日,不见有人安慰,还被刘夫人一怒之下罚跪思过。刘大公子和刘菁挂念父亲安危,也不求情。
果然到了次日,刘芹不仅一边脸颊肿了,双膝也肿的无法走路。次日,上官丹凤得知此事,暗暗令人送去消肿的膏药,刘家人越发觉得刘芹不知感恩不说。
天色全黑的时候,杨予善才带着曲非烟回到合芳斋。刘夫人听闻恩人回来自是忙不迭带着子女和弟子出来拜见。
刘正风的女儿刘菁与曲非烟却是相识的,如今见到曲非烟独自与杨予善回来,顿时心慌不已。
“曲姐姐,我爹——”
“菁妹莫要担心,刘爷爷和我爷爷只是受了伤,只是刘爷爷伤势不轻,我爷爷带着他去求医了。我已经拜了杨先生为师,所以爷爷让我跟着师父回来了。”曲非烟连忙解释道,“只是为了刘爷爷和爷爷的安全,我们对外就说两位爷爷重伤过世了,以免敌人穷追不舍。”
“只要老爷没事就好!”刘夫人母子和米为义等人少不得又是一番跪拜,感激杨予善的相助。
“师兄,忙了一天,还是先吃饭再说话吧!”待劝刘家众人回去休息,小琴太哒哒跑过来道。
“果然还是小师弟最好,还念着师兄!”杨予善一把抱起小琴太,指了指曲非烟道,“小师弟,这是师兄新收的弟子曲非烟。非烟,过来给你小师叔见礼!”
“哈?”曲非烟傻眼了,“小师叔,这么小?”
看着曲非烟震惊的样子,杨予善都不好告诉他家中还有个奶娃娃小师叔,也许以后还会有更小的。谁让当年他的小师叔就跟他们差不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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