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我只希望天气能好起来。可看起来相当的糟,不是吗?”斯图亚特试着让自己的发音听起来像标准的英国口音。
哈丽雅特看了看天,点点头。“哦,是的,”她说。“像要下雨了。”
“是的,”斯图亚特重复。“像要下雨了。我的独木舟就停在岸边。路很崎岖,我可以带你去那里吗?”斯图亚特是个生性有礼貌的老鼠。
可哈丽雅特却说她不需要帮助。她是个身体很好的女孩子,走路时不会被绊倒。斯图亚特和她一起往藏船的地方走,可当他们到了那里,斯图亚特却惊恐地发现船不见了。它消失了。
斯图亚特的心沉了下来,他感到自己快哭了。
“独木舟不见了,”他呻吟。
然后他开始在岸边来回地搜索,好半天才找到它——可它已经不成样子了。一定有什么人玩过它。它的船尾被系上了一根长绳子,压舱石不见了,枕头也消失了,那个用来休息的后座也被拆走,船缝里的树胶被揭了下来,船上到处都是泥,一只船桨被扭弯了。真是一团糟。一定是某个大男孩发现了它,把它糟蹋成这样的。
斯图亚特的心都碎了。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他跌坐在一根小树枝上,把头埋在手里。“噢,该死,”他不停地说,“噢,该死的破坏狂!”
“怎么了?”哈丽雅特问。
“埃姆斯小姐,”斯图亚特的声音都发颤了,“我保证曾把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完美——所有的一切,可现在却都完了!”
哈丽雅特准备去修理那独木舟,可是斯图亚特却已经绝望了。
“没有用了,”他痛苦地说,“不可能再恢复原样了。”
“原来是什么样子?”哈丽雅特问。
“就像我昨天弄的那么好。我恐怕一个女人是不能做好这件事的。看那根绳子!它系得那么紧,我绝不可能把它解下来。”
“哦,”哈丽雅特建议,“我们划船时就让它那么拖在水里好了。”
斯图亚特绝望地看了看她。“你曾经见过一艘船尾拖着绳子在宁静的水面上航行的印第安独木舟吗?”他问。
“我们可以假装是在钓鱼,”哈丽雅特觉得一个人不必因为船的小事而发愁。
“我可不想假装是在钓鱼,”斯图亚特绝望地大叫。“此外,再看看那些泥!看哪!”他的声音更高了。
哈丽雅特坐到斯图亚特坐的树枝上。她递给他一块薄荷糖,他却摇摇头不接。
“哦,”她说,“天就要下雨了,如果你不带我划独木舟,我还是快点回去的好。我不明白你坐在这里发呆还有什么用。你愿意到我家来吗?晚饭后你可以带我去乡村俱乐部跳舞。这会让你高兴起来的。”
“不,谢谢你,”斯图亚特回答。“我不会跳舞。而且,我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黎明时分我就该在路上了。”
“那么你就睡在雨里吗?”哈丽雅特问。
“当然,”斯图亚特说。“我可以在独木舟下躲雨。”
哈丽雅特耸耸肩膀。“好吧,”她说,“再见,利特尔先生。”
“再见,埃姆斯小姐,”斯图亚特说。“我很难过,我们在夜河边的会面就这么结束了。”
“我也是,”哈丽雅特说。她沿着湿湿的小路往特蕾西大道走去,把美梦破灭的斯图亚特和他那艘独木舟孤单地留在身后。
注释1:夜鸱(whippoorwill),这注释我在夏洛的网里说过,不再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