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威笑得前仰后合,进了屋后,掐了掐彭玲的面颊,得意道:“你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他可是特队中一把好手,让人家给伤了我可会心痛的?!”如果不是嘴被堵,彭玲真可能破口大骂。说不出话,她只能瞪着杜庭威干着急。杜庭威皮笑肉不笑的在彭玲面前来回度步,色眯眯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或许觉得她身上厚重的棉衣碍眼,得寸进尺的伸手解衣扣。
彭玲象是被蛤蟆咬了一口,闷叫一声,急中生智,突然抬腿向后猛一跺脚。她穿了一双黑色小皮靴,鞋根不算尖,却异常厚实,一脚塌下去,正踩在身后那人的脚面。“哎呀!”那人一声痛叫,顾不上被他制住的彭玲,叱牙咧嘴的松开手,捂着脚,跪坐在地面。获得自由,彭玲哪会放过这机会,一晃肩膀,摸出藏在腰间的手枪,伸手一指,黑洞洞的枪口正好对上见事不妙而打算冲上来的杜庭威。枪尖贴在他脑门,丝丝的寒气从他头顶一直凉到脚下。被枪指着头,一般人都承受不了这种压迫感,仿佛一瞬间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是在对方的手指之间控制,最要命的是,对方手指只要微微一抖,也就代表自己命运的终结。杜庭威从小处尊养悠,在其有权有势父亲的羽翼下长大,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活在这个世界上。顿时,他木呆呆的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不过,他的脸色比他的大脑更白。彭玲心中冷笑,故意狠声说道:“放了我爸爸,还有其他无辜的人,不然,我会先杀了你!”杜庭威眨眨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虚,嘴上却不松口,强振精神,朗声道:“你敢开枪吗?你要是杀了我,你爸爸,还有你,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哼!”彭玲没把他的虚张声势放在眼中,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冷冷道:“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你不信可以试一试!”
杜庭威后背渗出汗水,他听见手枪中弹簧缓缓拉紧而发出的‘嘎嘎’声,如同一把尖刀在他心上来回切着,划着。最后,他终于服输了,象泄了气的皮球,双肩塌下来,有气无力道:“你赢了”
彭玲心中狂喜,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杜庭威,她不敢大意,毕竟这里都是人家的人,依然冷着面孔,道:“出去。”
“什么?”杜庭威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彭玲用枪搓了搓他脑门,大声道:“慢慢走出去!”
杜庭威咬咬牙,无奈听令,举起双手,缓缓退出厢房。彭玲寸步不离,紧紧跟随,枪筒始终不离他脑袋。开始制住彭玲那人这时候也缓了回来,只是脚面肿起好大快,如果不是穿有军勾,恐怕脚骨都可能被踩断。他一瘸一拐急上前几步,可彭玲威逼住杜庭威,稍有差池,他的性命难保,杜庭威要是死了,他这个负担安全的连长也是难逃干系,他就算有心报复,也无可奈何。彭玲错就错在不应该走出房间,她忘了外面还有一个人,一个不是她能对付不了的人。
当彭玲和杜庭威走到柴房门前不足两米的时候,一个黑影如同闪电一般窜过来。其速度之快,超出人的想象。彭玲甚至连这人是谁都没看清,只觉的脖根一痛,霎时间眼前一片漆黑,眼睛一闭,昏迷过去,枪也脱手落在地上。
这黑影正是被杜庭威叫做苍狼的人,一身死气,面上依然不露任何表情。他双手插进袖口内,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睛木然的看着一个地方,寒风吹过,连眨都不眨一下,好象一尊百年没移动过的老旧雕像。杜庭威打心眼里讨厌这个人,觉得他死气沉沉,一靠近,浑身不舒服,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苍狼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在他身上投掷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他看了看苍狼,再看看倒地的彭玲,哈哈大笑,高挑大拇指,叹道:“苍狼,真是好身手,刚才那一击简直太快了,我眼睛一花”
没等他说完,苍狼已转身走了,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杜庭威的笑脸顿时僵住,身子颤个不停,这时,连长拐得拐得走上前,关心道:“杜先生,你没事吧?!”好一会,杜庭威缓过这口气,一把揽住连长的脖子,压低声音道:“只要杀了谢文东,只要谢文东一死,你给我马上想办法干掉这个苍狼,明白吗?”
杜庭威发火,连长发呆,他不知道这小主子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不管怎么说,人家刚刚救了你。心中一叹,点头称是。
杜庭威长出一口气,垂目一瞧昏倒的彭玲,他马上又恢复兴致,拦腰将她抱起,从新回到厢房。这下更省事!他心中美孜孜道。小心的把彭玲放在炕上,他回身将门关好。当门要关严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伸了进来扒住门沿,杜庭威吓了一哆嗦,后退数步,门一开,一位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走进来。压抑以久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管不了那么多,杜庭威大叫骂道:“苍狼,你他妈要干什么?”苍狼看没看他一眼,目光扫过炕上的彭玲,接着在房中巡视,发出毫无声调起伏的声音:“房中有人。”“***废话!”杜庭威快暴走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我不是人吗?”
“有生人!”苍狼擦过杜庭威,走进屋内,一把三指宽,半匕首半剑的奇型武器从宽大的袖口中露出,这是甚少有人使用的袖剑。“是她吗?”杜庭威见他认真的样子不似开玩笑,跟着紧张起来,用手指着炕上的彭玲颤声道。苍狼未说话,缓缓向炕边走去,鼻孔一张一合,毫无预兆,猛得抬起手臂,向躺在炕上的彭玲刺去。“你”杜庭威想阻止哪还来得急,只说出一个字,苍狼手中的袖剑已然连根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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