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深的你通报邵雪芊乃理所当然之事,段翎可是一点都不恨你”听到段翎这么说,当年的种种又似浮在眼前。
辛婉怡目中泪光微颤,似又看到了那日清醒之后,映入眼中那床褥之上一滩滩不堪入目的狼籍秽物、桌上椅间那半湿半干的淫欲证据、磨石地面上那大块大块的淫液春潮、从门外跨进门里一条条的湿濡痕迹
凡此种种都在在提醒着她,从被他弄上床去到找出淫蛊解方,不过数日之间,侵袭着她的是多淫乱污秽的波涛浪潮。
若非那模样是如此惊心动魄,身为女子实在难以想像,自己竟会沉没在如此可怕的淫欲浪涛之中,以辛婉怡性格之温柔,又是自幼习医。
特别的温和仁厚,明知段翎是因为体内淫蛊操控,才强夺了对女子而言珍若性命的处女贞洁。
甚至对她日一日一而伐、毫不怜惜,绝非其心所愿,她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但他竟然连恨都不恨自己!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从段翎口中所听到的,但他平静的神情,却在在告诉着她,这人是真的对自己当日之事毫不在意。辛婉怡心中百感交集。
也不知感觉着什么,一颗纤细娇柔的芳心,在万千情绪冲击荡漾之中,全然不知该思索什么,盈盈双目泪水渐渐滑了下来。
“可你可你都伤成了这样,却还是还是不恨婉怡,难道你真一点不放在心上吗?”“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一点都没有”
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在辛婉怡泪光模糊的眼中,益发有股狰狞的嘲讽气息,彷佛在嘲笑辛婉怡这些年来积压心中的苦楚,和见到她时的心情激动,都是白白花费。
“所以婉怡不用担心,一点都不用段翎一点儿都不恨你的真的”“你!”见辛婉怡又气又急,额角青筋微颤。
知道她已经快要爆发了,段翎心下暗笑,嘴角都不由牵动了几下“因着女神医的方子,段翎才能及时寻到“九转龙珠”压下了体内淫蛊之威,现在段翎已可自控,不会像当年那样无女不能续命,总算是恢复了大半正常,说来段翎还要多谢你呢!
干脆就跟女神医通风报信这点儿小帐两抵如何?”看他笑的如此可恶、如此优越,彷佛自己的心思全被他掌握,从他离开之后那满心的苦楚,似是都抛到了水里,一点没能得到偿还,辛婉怡只觉心下发寒,浑身都似失去了力气,心中不由恨意潮涌。
倚着树不住发抖的她,保着最后的一丝理智,让心思回到了当日看着床上闭目昏晕的男子,辛婉怡一边把脉,一边皱紧眉头,才刚刚出师的她在葬了师父遗体之后,留在师父遗留的医庐里。虽在杏林尚未闯出名号。
但她的闺中密友,在江湖上有“冷月仙姑”之称的邵雪芊,却老是说她已有神医的能为。辛婉怡虽不会因此自满,却也难免自得,但从路旁检回来的这个人,却让她不由对自己的本领大起怀疑之意。
本来刚将此人带回时,还只是手痒了想试试自己本领,不然以辛婉怡一人,便有着密友“冷月仙姑”邵雪芊特地派给她使唤的庄丁门人相助,要把个大男人带回医庐,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偏偏那庄丁这几日又有事回栖兰山庄,只剩辛婉怡一人照顾,说辛苦也真有些辛苦哪!将他带回来已经三天了,把脉之时只觉脉象正常,弹跳有力,显然此人内功造诣不弱,又生得如此俊美,若非辛婉怡一心医道,只怕真要被他吸引住呢!
只是摆脱这些不说,明明脉象正常,没生什么病,但他却是昏睡不醒,眉目时有扭曲,显然就连晕厥之中都在忍受痛苦,要说情况正常是绝不可能的事,偏偏她身为大夫,却是一点都没法弄清楚在他体内究竟出了什么事。若说不是生病负伤。
而是着了道儿,所中者是专门对付精神的玄门异术、茅山道法,便不是医者所能处理,但怎么把他的脉都觉得不对劲,辛婉怡细细寻思,好不容易才发现了问题所在。虽说不通武功。
但身为医者,难免会遇上身负武功的病患伤者,辛婉怡也不是没试过为武林中人医治,心思一到便观察出来,此人内功相当高明。
但体内却有股隐劲,将他的劲道元气全然集中一处,而不是像正常人般散于四肢百骸,又或武林人般劲气自成循环,生生不息。
这种将体内元气集中一处的手段,在武林人聚精会神应敌时自是大有好处,便是旁人,在情急之时,也会觉得体内劲力暴增,往往能做出大超平常水准的动作,如火场逃生或猛兽追咬之时:但若平常也是这样,丝毫不得舒缓,就好像让身体一直不断的活动而毫不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