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点过,唐老爹气鼓鼓地回到家,也不和人说话,自顾从锅里端出给他留的饭菜闷声吃着。
正在削扁担的唐建军看着老爹这样。
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手,顺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走到堂屋四方桌旁,在老爹对面坐下,端起茶缸子咕嘟了几口后打趣道“咋了,遭老妈卷了蛮,黑起张脸。”
唐老爹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遭你老妈卷了,还遭她打了两拳呢,一天没大没小的。”
随即呼噜呼噜把碗里的饭扒完,再倒半碗菜汤把碗涮了一下,咕嘟一口吞了,再嗦两下筷子。
把碗筷一放,取下头上裹着的藏蓝色围帕,一手成抓往后推着头皮,一手拔出别在腰间的烟杆。
把推头皮那手的指甲放鼻子前闻了一下,再掏出玉米种袋子拿出烟叶开始裹。
看得康建军胃里一阵翻滚。暗道“没想到老爹这么邋遢。”
唐老爹边裹烟边把上午遇到黄生才的事说了一遍。
又叮嘱唐建军“这老狗没憋好屁,估计是看咱们那天收了这么多筐,才隔了一天又去交代大家编,起了疑心,估计在打你路子的主意,个人小心点。”
唐建军听后嘴角挂起冷笑。
前世,他94年去红城闯荡了几年无果,千禧年又回到赤城。
一次和秦奋斗他们吃饭时听秦奋斗说这老王八蛋快70了都被抓进了监狱。
罪名还不少,强奸,谋杀3个女知青,贿赂革委会主任和其他一些官员,给儿女跑工作跑官等,一家子差不多都进去了,就剩下四女儿和女婿没被牵连。
原因是他幺儿在派出所干的时候也不安生,去卡拉OK耍,因为个小姐和一个小子起来冲突,对方人多他儿子吃了亏,然后就动了枪,没要那小子的命,但也落下了终身残疾,一条腿废了。
这是1997年的事,当时正直巷岛回归,各地都在严打,而且对方也是硬茬子,长征社航运公司总经理的儿子。
他儿子被逮到市公安局,一审问,这败家子事无巨细的把他的事,他老子犯的事都抖落了出来。
原来在1974年冬天,有11个知青被分派到了复兴公社长江生产大队。
因为是临时分派过来的,知青站的房子还没准备好,分到这边的知青就被安排到大队各班子成员家里暂住。
黄生才家因为孩子多,大儿子在镇上教辅站工作有房子,二女儿22岁已经出嫁,三儿子20岁,刚到林业站上班住宿舍,家里有两间空屋子,还有个四女儿17岁和9岁的幺儿,综合这些情况,就分派了三个女知青住他家。
1975年的端阳,星期六,黄生才媳妇去娘家送祝礼,家里就剩黄生才,四女儿和幺儿。
中午,26岁的大儿子,25岁的二女儿,21岁三儿子都回家过端午。
两个女儿用大家带回来的菜做了满满一大桌子,一家人加上三个女知青美美地吃了顿饭,期间还喝了酒,爷几个都喝得有点多。
下午2点过,收拾干净后四女儿因为月事不调,二姐带着她去医院找老专家看病了。
家里就留下喝多了的爷三个,三个女知青和10岁的幺儿。
端午的赤城已经开始热了,加上中午喝了酒,三个女知青在午睡的时候都没盖被子。
其中一个沪城来的丫头穿着比较潮流,也比较大胆,米白色的半袖衬衣领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胸脯,透过肥大的袖口能若隐若现的看到腋毛和浅黄色的胸围子。
她侧躺着背对门睡觉,门都没关,弯曲的双腿把深蓝色裤子里的屁股撑得溜溜圆。
这一幕被经过门口的三儿子看到了。
酒精加上血气方刚,三儿子看到这,瞬间食指大动,只感觉一股热血从脚底冲向脑门,在天灵盖一受阻,瞬间反弹往回走,最终在腰腹间汇集。
把他身上的浅绿色军装裤裆撑得老高。
他火急火燎地冲进房间,然后扑向了沪城女孩。
被惊醒的三个女孩大声尖叫,引来了黄生才和黄老大。
爷俩进屋看见老三正在更沪城女孩撕。
另外两名知青一人挨了几巴掌,正捂着脸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大声哭喊着。
看着冲进来的黄生才和黄老大,以为救星到了。
连滚带爬的跳到地上,拉着爷俩指着黄老三说些什么。
而爷俩这时候看着沪城女孩那一身雪白,眼睛都突出来了,加上鼻子里若隐若现的肥皂香味,对另外两名知青也……
期间夜三个还相互换了人。
而10岁的老幺因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一个多小时后,只留下了满床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