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天际,漫漫无边。夜月海洋,星光斑斓。
两个黑色的人影凌空就站在飘渺星云之上,往那渺小的群岛看去。这两人中,一人二十来岁,是个面如冠玉的青年。一人四十多岁,是个龙章凤姿的中年人。
两人衣着宽松,脸上写意祥和,他们同样的衣着,同样的打扮,同样的剑眉,轻易能让人认出是一对父子。
“父亲,如果不是你,有好几次我已忍不住出手了。”面如冠玉的少年叹了一声,神情忧郁,与中年人的淡然相对,给他平添一丝落寞。
“人生如棋,世事难料。然而人性每到极致,总也不会缺乏转机。”中年人笑道,目光不移看着海岛下的人群散去,也看着夜色阑珊。
“父亲说得很好,棋盘不走完,总难料其结局。但明知全盘皆输,那又当如何?”少年先是对中年人表示赞同,但随后又抛出疑问。
“那就让他输了罢。”中年人淡淡的说道,转身离去。
“这么做超然是超然,不过我们可不是你,输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少年摇头,否定中年人的说法,对遁入林中的骆云和花蛤蟆深深的看了眼,才不舍跟着中年人而去。
“哈哈哈……旧的不去,新的又怎么会来?”中年人大笑着摆摆手,人凭空消失不见,彷如从未出现过。
“怎又可以如此随意?”少年神情一滞,随后也消失云端。他们两人所处的高空之高,直可与九霄星辰相比邻。
…………
天剑大陆虽大,但无数人都恨不能吞掉我的肉,啃去我的骨头,如今吃下这毒丹,可算是遂了他们心愿了……
骆云轻叹一句,站在漆黑的空间中,所能看见的除了自己的身体外再无一物。暗忖这是虚无缥缈的思绪中,还是死后茫然无极的黑暗里?
天地有无限大,不过在黑暗的死亡里,却渺小得只有自己一人,实在有些可笑了,骆云继续腹诽,迈开脚步,但总也走不到边缘。
他低下头是一处黑暗,抬头还是一片黑暗,只有两颗明星挂在了天上,俯视着自己。
骆云凝视着独有的两颗明星,目中竟是无法再移开。因为朝这两颗星远远看去,明明便是两个身着白衣的人凌空而立。
“你们是谁?是来引导我进入死后无穷深渊地狱的么?哈哈,如此也好,我前世杀人如麻,今生似乎也染了不少鲜血。世人说,杀一个凑数,杀两个是赚了,我杀了这么多,终究没有白走人间一回。”骆云对这数里外,抑或是千里外的两个白衣人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敢大声点么?”骆云看两人一直说话,但却看不出他们说了什么,只觉得黑暗无尽,两人身形若有若无。
骆云自顾自嚷起来,但两人始终像没听到他说话。而少顷,另一人就转身消失离开,剩下的那人也只是对自己看了眼,跟着离去。
诡异情形让骆云忽觉一时间熟悉之极,一时间又是极其陌生。不过很快,他难以割舍的思绪就被一阵剧痛给硬生生劈成两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骆云猛然睁开眼睛,黑暗便如碎瓷裂开。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天空乌云密布以及雷雨倾盆覆水而来。
慌忙极目望去,只见周围尽是林立的树木,山峦。还有濯濯溪水趟过一旁,竟又有山洪卷起泥水如浪涛翻滚。十丈外的树上,花蛤蟆恢复原样,并静谧挂在树梢。全身宝石再一次变得黯然失色。小白龙则惊愕慌张的看向天空,也不知道在慌什么。
骆云恍觉一丝不妙涌上脑海,便跟着小白龙眼神望天上看去,未想,一道闪光在眼前晃了一下,随后就是震慑心神的雷鸣声传来!
轰隆!!
雷剑砸落而下,硬是将骆云打得趴在了地上!重伤难愈也便罢了,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处是好的,骆云暗道这是喝凉水也要塞牙。
“我了了个去的!是谁这么缺德!”骆云大怒的看向天空,只见云卷云收,天空化归于混沌,电弧也并未因自己骂声而停止跳动。
异象依旧频频,天雷乍响下,更是预兆天地变数!
骆云脑子混乱不已,但就是再糊涂,也猜到这是天劫!
“白眼狼!你度个天劫就不能跑远点么!你家老爷我如今重伤未愈,你家花首领也是刚挂不久,难道你竟还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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