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彻夜的北风停止了呼啸,不见一丝的阳光,碎花似的小雪簌簌飘落。松/井石根拿着一柄竹刀正在雪中起舞,只见他脸上全部都是沉醉之色,显然非常的投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粗重的喘息声穿透了清凉的空气,打断了松/井石根的剑舞。松/井的副官浅见匆匆的走来,整理衣物,平息一下呼吸,方才缓步上前,文件夹加在小臂上,啪的一声,行了一个端正的军礼,说道:“长官,与山田栴二支队长失去联系!”
松/井石根脸色不变,直到将一套剑术施展完整之后,松/井石根才接过侍从递过来的白毛巾,擦了擦手,在面向浅见。
松/井石根淡淡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浅见恭声答道:“今早卑职联络山田支队长,核对支那人的位置,连续拨打电话半个小时也没有回音,同时,发往山田支队的电报没有回复,此事非小,卑职不敢擅专,故而卑职立刻前来报告!”
松/井石根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浅见的表现,随即大踏步向前走去,说道:“召集所有高级将领开会!”
“是,长官!”浅见肃声应是。
长长的方桌上铺着浅绿色的桌布,除了一杯清茶之外再无他物。松/井石根端坐主位,其余众人分坐两旁,脊背挺直,面色严肃。
“现状大家想必已经很清楚了,帝国的现状堪忧。短短一日,竟然有上万名勇士丧生,包括第三旅团森田猛二少将,山田支队支队长山田栴二少将。这样惨重的损失是帝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为此,我将向大本营谢罪并上军事法庭接受讯问!”
松/井石根的话非常严肃,还略带一丝悲凉。说来也是,自从日本明治维新以来,败满清,败俄国,吞并朝鲜再至东北,也从未有过如此惨重的失利。一日夜之间,上万士兵成建制被消灭,松/井石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在座的将领对情况都已经很清楚了。追究责任是战后的问题,现在关键是该如何应对国军的挑战。
如果说前日,日本军官还对南京城的战斗力嗤之以鼻的话,现在他们毕竟都是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谷寿夫和柳川平助也不再叫嚣着开战,无论国军使用的是什么手段,他们能够干掉这半个师团的鬼子已经说明了他们战斗力的强大。
朝香宫鸠彦王首先道:“应该命令战车部队立刻停止前进,其他各部队收缩阵型项总统府靠拢,我们应该集中兵力,避免被敌人各个击破。”
其他人默默无语。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现在鬼子并不占据绝对优势。城中的日本鬼子只剩下两万人,他们的心理优势被敲的粉碎。
见众人没有反对,松/井石根心中苦笑,世事何其谬也。前日的军事会议上,帝国的将领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听不得一点反对的意见。朝香宫鸠彦王不过稍稍提出异议,便被谷寿夫和柳川平助二人驳斥。而如今他们两人确是鸦雀无声。松/井石根忽然觉得不忿,他点名说道:“柳川平助将军是怎么看待此事?”
听到松/井石根的话,柳川平助心中惊讶难言,他已经默认了亲王的建议,为何还要点名发言呢?随即,他看到了松/井石根的眼睛,眼眸里波澜不惊平静如同深渊。
柳川平助起立,低头道:“卑职同意亲王的意见,将军!”
松/井石根笑了笑,不为己甚,出言让柳川平助坐下。柳川平助只觉得鲜血猛然涌上了脸颊,红的比煮熟的虾子还要鲜艳。松/井的笑容比最恶毒的咒骂还要让他愤怒,可是更令他愤怒的却是他竟然无法反击。作为一个将军,有什么比食言而肥更加令他感到羞辱的呢?
最后,松/井石根命令道:“所有在外的部队,无论是什么任务,无论人数多寡,立刻令他们向总统府靠拢,路上要注意支那人的袭击!”
命令:“路上被阻击的军队不得恋战,以火速赶往总统府为第一任务!”
谁也没有料到松/井石根竟然下了这样一个命令,只怕执行起来有很大的难度。帝国军队是何等骄横,再说他们已经攻陷了敌国的首都。这份成就感让他们的良好感觉更加膨胀,如今让他们遇到攻击而不还手,只怕很难!毕竟他们从来没有接到过这样的命令。
除了副官在本子上写字的嗤嗤声,现场静的出奇,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只怕也听得到。长桌上摆放的茶水没有任何人动上一动,任凭温暖的茶水寂寞的挥洒着水蒸气。
“诸君还有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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