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老师,又不是医生。穿白大褂的说话能随便?我闺女有没有病我知道,你们赶紧走吧,我有的是事得干。”
张菲菲的妈妈不满地说,“我是她妈,亲妈!我能害她?哼!”
本来,她以为把那些“情书”给她们看了,她们就知道她没说谎,谁知道这两个老师叽里咕噜一大堆,竟然说她冤枉孩子了,真不讲理。
李云霞无言以对。
许多家长总训斥孩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或者,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
且不说老人言是不是全是至理名言,也不说盐和路之间有没有可比性,就说如果老人目光短浅、知识匮乏、思想保守,却硬要接受过文明教育、甚至是高科技理念的孩子听他们的话,按照他们僵化落后的经验去为人处世,到底谁不讲理,谁愚蠢?
这个固执的女人狗屁不通,李云霞知道说再多她也不懂,也不会不论医生的诊断。
“大姐,你们把菲菲送去哪个医院或者诊所了?我们去看看她行吗?”
李云霞无奈,退而求其次。
“医生说了,她病得很严重,起码得三个疗程,治不治得好还不一定。这中间不能让人打扰她,不然病情容易恶化。”
张菲菲的妈妈闷声闷气地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
李云霞一把拉住她,“大姐,你相信我们,我们是她的老师,和你一样关心她、爱护她。她真的没病,能把文章写得这么好,思路这么清晰,感情这么真挚的孩子怎么会有精神病呢?”
“就是,你可别让黑心医生骗了,把你家的神童治成痴呆了。”
王秀英一发狠就说大实话。
张菲菲的妈妈纠结了半天,勉强地说,“行吧,那你们去看看吧,她在县中心医院对面那条街上的阳光医疗诊所。”
见李云霞和王秀英转身就走,这女人又不放心地叮嘱,“那里面的主治医师曾经是县精神病院的副院长,水平可高了。我们托了好几个人、花了不少钱,人家才同意给治。你们在外面看看就行了,可别给我们添乱。”
“知道了。”
李云霞胡乱应了一声,拉着王秀英直奔公交车站。
县中心医院远近闻名,对面一条街全是各种名目、大大小小的诊所,鱼目混杂。
顺路找去,要么是祖传秘方,要么是医界泰斗,要么是独门绝技,各种噱头神乎其神。
阳光医疗诊所位于街尽头拐角,是个两层的小楼,临街位置,门庭若闹。
李云霞和王秀英一进门,就有一个穿白大褂、胸前挂着主治医生牌子的中年妇女满脸笑意迎了上来。
她打量了李云霞和王秀英两眼,语气亲热,“你们有什么症状?”
“你才有症状,你们全家都有症状!”
王秀英是憋着气来的,敢骗她们学生,这诊所没好人。
“女医生”一愣,一拍手,咯咯笑起来,像个下蛋的母鸡,“哎呀,大妹子,你这是典型的狂躁症症状啊!”
李云霞和王秀英愕然。
“女医生”一把拉住李云霞的手,亲密得跟李云霞是她妈似的,“哎呀,你带你妹妹还是你姐姐的来咱们阳光医疗真是太明智啦!我们这里的每个医生都是资深医师,望闻问切,一个照面就能看出患者得了什么病。你放心,你把她放在我这儿,先交押金,再按疗程计费,多退少补,保准给她治得好好的!”
李云霞愣愣地看了看“女医生”,又看了看王秀英,“那……那得交多少押金?”
“哎呀,她这种病啊,不及时治疗的话后果非常严重。你要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初期了,已经算中期了。你看她,这么瘦,皮肤泛黄,眼睛晶亮,一看就是晚上失眠、精神亢奋、有时过分自信、有时十分自卑,时常会幻听幻觉,有攻击人的轻微倾向……”
“女医生”故弄玄虚,一套接着一套。
李云霞瞅着王秀英,眉梢眼底都是笑。
王秀英翻了个白眼。
“你看你看,她这个表现,就是讳疾忌医。她这种人表面看着像正常人一样,但她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好动,易怒,思维跳跃度大,精力特别充沛,实际上外强中干……”
“女医生”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王秀英,说得头头是道,“我告诉你们,如果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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