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恒道友这是何意?”
听到陆尘的声音,玄恒长老满脸苦涩,额角都不经意间流下了一缕冷汗。
这绝非是他怂,反倒是他反复思考后,想到的唯一能为影月斋挽回一场大劫的机会。
身为活了千年之久的老油条,玄恒长老对于自己的危机意识素来有几分自信。
凭借着苟了千年的敏锐直觉,早在擂台开始不久,他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蜀山的隐藏手段极为高明,但隐约流露出来的实力,却绝不像一个寂寂无名的小门派。
直到白夜锦的那一眼,更是令玄恒长老彻底确定了心中那抹不祥的预感。
虽然仅只是一瞬,但在白夜锦目光扫过的一刻,他却感受到了自己活了千岁以来,都未曾有过的危机感。
他甚至敢肯定。
蜀山,绝不可能如表面一样看上去简单。
其真实底蕴……甚至可能比影月斋还要更加可怕上数倍不止!!
“哦?”
如此反应,倒是有些超乎了陆尘的意料。
“不过,你该如何跟本座解释刚才的态度?”
“晚辈只是因为刚才人太多,所以才想着在其他宗门面前留点脸面。”玄恒长老悔恨不已的照着自己脸上来了两巴掌,苦涩道:“您也知道,影月斋好歹也算是南域的顶尖门派,所以……”
“你这样识时务者,倒是并不多见。”
陆尘叹了口气,目光幽然扫过:
“只是影月斋的刚才对我蜀山的态度,应该绝不是为了面子伪装出来的吧。”
回想起此前影月斋弟子的言论,玄恒长老瞬间被吓得浑身一颤,如坠寒渊:“都是老朽管教无方……那些弟子不过是不懂事而已,等回到宗门后,老朽必将会以最严厉的门规责罚他们!”
感知到陆撤去伪装后所散发出的压迫感后,玄恒长老心中的恐惧已然更甚了几分。
即便是面对天尊境强者,他也从未生出过如此心悸。
正是未知,才更加可怕。
此刻,玄恒长老彻底坚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他已根本不敢想象,若真的激怒了蜀山,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就算是自己能够活着离开,恐怕影月斋也将面临一场足以覆灭整个门派的浩劫。
蜀山,绝对不能得罪。
尤其是眼前这位深不见底的蜀山掌门,更是影月斋绝不能招惹的存在!
“请陆掌门息怒,只要能让蜀山满意,晚辈愿付出任何代价!”
玄恒长老直接俯首而拜,无比诚恳卑微。
这一幕若是让影月斋的弟子亲眼看到,怕不是要当场怀疑自己的眼睛。
毕竟,玄恒长老早在百年前,就已被称为影月斋中最为铁骨铮铮,一身傲骨的太上长老……
陆尘:“……”
这能屈能伸的变脸速度,让他都有些沉默。
可惜生错了门派,不然这玄恒长老……绝对算是同道中人啊。
“起来吧,你的品性,本座倒是颇为欣赏。”
“晚辈不敢……”
玄恒长老垂着头,完全不敢有起身的心思。
他又不傻。
无论怎么想,前辈此言都肯定是反话啊!
“放心,本座又不是什么魔鬼。”陆尘袖袍一甩,一道呼啸的风浪顿时如无形大手般将玄恒长老托起:“况且,蜀山和影月斋一直以来不都是至交好友吗?”
“嗯?”
玄恒长老瞬间愣住了,好半晌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前辈的意思是……”
“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尘蓦然一笑:“正因为我们之间关系如此莫逆,所以刚才弟子比试才故意相让,并没有动用全力。
蜀山的实力,其实不过刚好与影月斋平分秋色,并无看上去的那么可怕,不是吗?”
玄恒长老微微一怔,旋即瞬间恍然大悟。
前辈的话中含义,明显是想要隐藏蜀山的实力,不想因刚才的弟子比试太出风头。
这是个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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