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宋喜乐这才笑开,付了钱后,接过药物便要同郑大夫道别。
“别急着走,你们两位今日因为我家药铺的事情,这才耽搁了这许久,我让儿子赶驴车送你们回去!”
小郑大夫听了父亲如此说,连忙放下整理药材的活计,“两位等等,我这就去套驴车!”
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小郑大夫一溜烟跑去了后院。
不同于郑大夫按礼节对待两人。
今早亲身经历那一场变故的小郑大夫,是从打心底儿的感谢宋喜乐!
因而父亲一提让他送人,他当即便应了。
两人拒绝不得,只得同郑大夫道谢:“那便麻烦了!”
片刻后,驴车在药铺门前停下,待夫妻两人上车后,小郑大夫一挥缰绳,驴车晃晃悠悠的驶了出去。
驴车驶出不远,宋喜乐见着前方的粮铺,想着家中不多的粮食道:“小郑大夫,麻烦你在前面粮铺停一下。”
小郑大夫很是爽利的应下,片刻后驴车缓缓在粮铺门前停下。
夫妻两人走进了铺子,小郑大夫并未跟随而是守着驴车留在外等着两人。
两人一进铺子,便听到百姓们的抱怨声。
“上回来买粮一斤米价还是十文钱,这才过了几日竟又涨了一文钱!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谁说不是呢,这才几日又涨价。”
“现在可不单单粮食在涨价,但凡吃食就没有不涨价的!”
“哎......”排队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叹息!
百姓们面上皆露出愁容,纷纷抱怨着年景不好。
站在一旁的宋喜乐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灾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眼下城中百姓已经感受到生活的压力,若是越往后......
"客官,你们需要采买什么?”
小二的问话,瞬间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不假思索的道:“麻烦给我们五斤大米、一斤碎米。”
虽说他们现在另开炉灶,但未挑明前,她也不好买的过多,一来太过惹眼。
二来她也不想买太多,若不是最近都是云右在做饭,她找不到机会对粮食动手脚,不然她早就从商城兑换粮食了。
她还当什么冤大头,来粮铺买米。
小二手脚麻利的将粮食过了称,“大米一斤十一文,碎米一斤七文,客官一共六十二文钱!”
待付了银钱,两人提着东西与小郑大夫汇合。
小郑大夫等两人坐好后,一挥鞭子,驴车再次动了起来。
宋喜乐坐在驴车上,看着已经偏斜的日头,心中不由感叹,她是真的没想到,今早出一个门就能发生如此多的事情。
“在想什么呢?可是累了?”陈云右看着沉默的妻子道。
宋喜乐摇摇头,“我在想后续我们还是尽量待在家里别出来了,眼看县试将近,还是要要以科考为重!”
陈云右不由莞尔,“县试的事情不必担心,于我而言不过一场寻常考核,你想做什么不必顾及我!”
宋喜乐用手撑着头看他,眼前的人十分聪慧,对于县试这么重要的选拔考试,于他而言就像稀松平常的考试一样。
陈云右见妻子歪着头看着自己,耳尖微红,害羞的道:“这么看我作甚?是...是不相信我吗?”
宋喜乐看过原书,对他所说的话,自是深信不疑。
她忽的开口道:“云右,若是我想让你韬光养晦,凡事不要太出挑呢?”
原书中云右没有能去参加府试,书中说的是他忽然病了,可那时是真的‘病’了?
还是有些人有意为之?
在事情还没发生前她虽不好贸然定论。
可就凭她这几日与陈家人的相处,便也能看出来,正房对云右的敌意有多大!
虽说不能无端揣测他人,可她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的猜测是对的!
陈云右愣了片刻,却是笑了,妻子是相信自己的学识的。
少年人眉目舒展,郎才艳艳,他没有问她为何,只轻轻的道:“好!”
天边的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宋喜乐呆呆的看着仿佛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心跳忽的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