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对网上说你是杀人犯的事怎么看?”
“喂,你礼貌吗,再胡说八道我扯烂你的嘴!”
窦炎修闻言,没等陆奕开口,他气愤地瞪着女人,话语里充斥着无形的火药味。
女人后退两步,吭吭哧哧说:“你装什么,你们现在这么火还不让人蹭个热度啊,要不是上了热搜谁乐意瞅你们啊!”
旁边举着手机的男人也跟着附和,“就是,没我们这些网红带着,你们这辈子都火不了吧,还不知道感恩!”
陆甜汐听不下去了,亮出警官证,“这么能说,要不跟我回去说吧?”
女人见状脸色一僵,又勉强假笑几声,“呵呵,活该你们火不了,谁稀罕,咱们走。”
李晓歌听得一肚子气,自己的好朋友被杀了,却被其他人当做消遣的新闻看待!
“我好气啊,他为什么...”李晓歌越说越激动,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窦炎修和陆奕没有说话,目光黯淡地呆在原地,沈稚恩在一旁看着陆奕,又瞅向他手腕的丁香花手链。
当晚,网络上的消息就传开了。
有人上传了苏城跪在地上哭喊的视频,评论里骂得不可开交。
“死得好啊,都是因为他,炸死了多少家庭啊,活大该!”
“他妈也是,一看就没教养,居然生出这么个恶魔。”
“你们根本不知道事情原委就开骂,有意思吗,只会在网上当好人?”
“又不是只有我在骂,你撼得动我,你撼得动所有人吗?”
“就是,别站错了队,看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
城市的另一端,张家庄园内。
张哲汀看着手机大笑,“笑死我了,谁才是坏人呢哈哈哈哈!”
忽然一条消息看得他脸上笑容顿消,勃然大怒,一把摔烂了手机。
守在他旁边的女仆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会挨打,只能由着他耍性。
“这庞任强干什么吃的,一个支部副部长搞不定陆奕,白塞给他这么多钱,废物!”
张哲汀回过头,又打量起女仆的身材,笑吟吟地舔了舔唇。
随后,抓着她的头发拖进了卧室,扯掉了她脖子上的蝴蝶结。
他也不顾女仆的喊叫和挣扎,今晚定是要发泄一下了。
深夜的乌云遮住圆月,一声雷鸣后又下起了大雨,“哗啦啦啦!”
翌日清晨。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几人相约在郊野的墓地,窦炎修和陆甜汐出钱为苏城办理后事。
而陆奕站在树下,看着不远处围满上了年纪的人,当中哭得最伤心的,就是跪在墓碑前的女人。
墓碑上贴着眉目温柔灿烂的黑白照片,刻着一个名字——鄢迟。
陆奕远远愣着,喉头止不住地发抖,不敢上前。
哒...
一个烟头落在地上,陆奕回身看去,他依稀想起,这人是鄢迟的父亲,鄢鸿勋。
他抬手又点燃了一根烟,看着比印象中沧桑了不少。
“唉,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陆奕没有说话,嗓子如同着了火,干涩难言。
鄢鸿勋眼珠打转,瞧着他愁苦的面容,记得以前鄢迟总是会提到陆奕这个人,他又说起来。
“我工作忙,迟迟她妈照顾她,虽然话少,但我好歹也是她爸,有什么事,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起码,最后这小半年儿,她比以前快乐很多啊。”
鄢鸿勋无力地吐了口烟,又望着天问:“我在网上看到关于你的一些负面评论,别想太多,咱管不住别人的嘴。”
“你想啊,这世上哪有挑不出毛病的人,如今这个时代,每个鸡蛋里都有骨头啊...”
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
闻此言,陆奕失了魂般无光的双眼,瞬间变得冷淡,是啊...这也是无能为力的事啊。
他轻轻摘下丁香花手链,顿时感到心口被一只小巧的手轻扯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在说「不要走」。
陆奕强忍心中的痛苦,将手链送到鄢鸿勋手心里,有些麻木的吐出两个字。
“节哀。”
旋即朝反方向远去,鄢鸿勋攥着被擦干净的手链,苦笑着又暗自留下一滴眼泪。
谢谢你,陆奕,给她最后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