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咕哝了一句。
在她的印象里,安北城从来没有生过病,更别提烧得不省人事了。
莫名的,她心里悚悚的,有些害怕。
如果她没有来医院,他病成这样,那桂倚秋会不会对他为所欲为,做一些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比如……偷偷亲吻他?
低头,她视线落在安北城的脸上。
昏睡中的他,五官完美精致,轮廓如同能工巧匠手下的艺术品,一双长长的睫毛微沉着,为他冷漠的气质添了一丝柔和,模样儿英俊得不像话,确实有令人忍不住染指的冲动……
想到之前桂倚秋俯身给他盖被子的样子,苏小南心里就刺得慌。
她不算女权主义的人,平常为人也算大气,可有些事情却半点都不能容忍,锱铢必较——
唯牙刷与男人不可共享,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安北城被桂倚秋亲了,她会觉得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玷污了,会觉得恶心……
“妈的,这个臭女人!”
她正低骂着,桂倚秋就带着医生进来了。
~
十分钟后,安北城已经躺在了床上。
看护士给他挂上水,苏小南才慢慢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医生检查说,他是发烧脱水导致的昏迷,因为他的身体以前受过严重的损伤,所以哪怕平常看着没什么事,一旦烧起来就会格外凶猛。不过幸好发现得早,也没什么大碍,挂点水,等烧退下去就好了。
握住安北城的手,苏小南想着医生的话,心里还是不踏实。
俗话说,有妖必有异。
桂倚秋是个医生,安北城生病发烧,她不会什么都不做吧?
那她跟他一起在休息室里,准备做啥?
想不出个究竟,她对桂倚秋怀疑未减,本想找机会诈她一下,可把安北城送到病房,桂倚秋就借口去看尤明美的情况,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苏小南要留下来照顾安北城,只得暂时做罢。
挂上水不到半个小时,安北城就醒过来了。
他脸色有点差,望一眼坐在床边的苏小南,双眉紧皱着,有刹那的迷茫。
“小南?”
“你醒了?”苏小南脸色阴沉地瞥着他,低下头又问:“要喝水吗?看你嘴都快干成一块旱地了……”
“喝一点!”安北城轻轻声说着,喉咙哑得什么似的,“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小南转身倒水,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嗖地又转了回来。
“你问得奇怪,什么叫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不在这里,你希望谁在这里?桂倚秋吗?”
安北城扫他一眼,从她手上接过水,却不回答。
他性格就这样,不喜欢回答的事,就沉默,苏小南哼一声,又扫他一眼。
“行了,别的事儿我也不多问,你就告诉我,为什么病成这样也不找医生不吃药,昏睡在休息室?”
听她这样问,安北城怔了一下。
“额?”揉着额头,他似乎很不舒服,脑子不清楚,说得有些含糊, “我只是有点累,坐在那里休息一下,然后就睡着了……再睁开眼就看到你,哪里知道会生病?”
额?苏小南微微一惊。
“你事先没有生病的征兆?”
安北城与她眼神对上,稍稍有些迟疑。
像是在回忆和思考,他隔了好久才回答。
“在滇西就有些头晕,胸闷,好像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