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文官重臣不用想了。
一个个都已经被老朱的屠刀吓成了鹌鹑。
昨天发生这么大的事,不管是应天府,还是刑部,又或是掌管全国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的吏部,都没有一个衙门主动亲临现场,或者下文询问此事。
所以找文官重臣当盟友是不现实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其他盟友了。
宫里的宦官就是一个比较靠谱的选择。
虽然洪武朝的宦官没有什么权势,但是他们遍布皇宫内外,最起码打探消息很方便啊。
什么?!
为什么叶瑾找的是盟友而不是靠山?!
他早就抱上了老朱父子的大粗腿了。
难道全天下还有比老朱父子更大的靠山吗?!
既然是盟友,那就得给足人家的面子。
所以叶瑾和颜悦色的对云海说道,“下官何德何能,岂会有幸认识云老公啊,只是经常听人提起云老公义薄云天,又曾救陛下于危难之中,所以对他十分仰慕和佩服。不过虽然不认识云老公,今日能和云小公公结识,也是人生一大幸事耶!”
云奇怎么都想不到别人口中‘胆大包天’、‘桀骜不驯的叶瑾叶县尊这么好说话。
而且对自家干爹也推崇备至。
所以一时间竟然有些飘飘然。
赶紧拱手回礼道,“叶县尊谬赞了,叶县尊的大名我父子也是早有耳闻。”
“哈哈…本官的恐怕不是什么大名,而是恶名吧。”叶瑾哈哈大笑道。
云奇也跟着笑了起来。
二人商业吹捧了一番,叶瑾才问道,“那云小公公可知陛下这么着急招下官进宫面圣,所为何事啊?!”
“自然是消除天花恶疾一事,叶县尊果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但能将上元县治理的井井有条,居然还懂岐黄之术,若是叶县尊真有消除天花恶疾的法子,那可是一件匡扶社稷,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大功德啊,不但朝廷不吝赏赐,而且叶县尊必然能够名垂青史,受万世之敬仰…咱家就在此提前恭贺叶县尊了。”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叶瑾的心里更有底了。
摆摆手道,“此事可不是下官一个人的功绩,可不敢贪全功呢,最大的功臣是那位李郎中,他才最应该受万民敬仰。至于本官,也就是把此事上奏给朝廷而已。”
云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一个板着脸的郎中正在给一个刚刚挨了板子的小厮上药。
这个李郎中听到叶瑾的话之后,扭头看着叶瑾,严肃说道,“在下确实有些功劳,但是所有的理论基础都是你提出来的,在下就是负责种痘和记录,所以你休要把在下捧的那么高…”
叶瑾:…
云海:…
这上元县的都是什么怪物。
这种泼天的功劳别人想立都没法子立,他们居然推来推去。
你们都清高,你们都了不起。
那要不把这份泼天功劳让给咱家?!
“大人…”这时候,郭二走了过来,朝叶瑾拱手道,“三十板子已经打完了。”
叶瑾这才看向一旁躺在血泊里的周骧。
果然屁股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而且整个人这会儿也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
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动都动弹不得。
“既然打完了,那就找一个郎中给他上药,然后再押回县衙枷号三日。”
“是。”
叶瑾又看向李郎中,催促道,“李郎中,陛下催促的紧,咱们就进宫面圣吧。”
但是李郎中却冷冷回道,“先等着,我上完药再走。”
说着提着药箱来到了周骧的身旁,从药箱里拿了一个酒瓶出来。
扒开塞子,将瓶子里的烈酒倒在了周骧的伤口上,顿时又将对方疼的惨叫连连。
用烈酒洗干净伤口之后,他才在伤口上涂抹药膏、包扎之后,才站了起来。
用烈酒给自己洗干净手,才对郭二说道,“剩下的犯人等我回来再打板子,要不然依你们这种打法,有没有人能挺过今天晚上还两说呢。又不是犯下什么该死的罪名,为何要把人打的这么惨?!”
郭二讪讪,不敢辩驳什么。
李郎中也没有继续说他。
将手擦干净之后,才对叶瑾说道,“既然要进宫面圣,大人还愣着作甚,还不快走?!”
叶瑾:…
我特么不是在等你吗?!
你这会儿催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