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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北点亮了桌子上的烛台,昏黄的烛光将他平日里锋利的五官柔和了许多,没了白日里在公司里矜贵和压迫感。
他低沉着声音:“没什么,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有点发烧。”
纪星辰眉心拧的更深了,“身体不舒服你还不好好休息,还在这里睡沙发?吃过药了吗?赶紧去医院啊!”
陆砚北喉结滚动,看来周绥说的的确有用。
纪星辰继续皱眉嫌弃道:“万一传染给我可怎么办!”
陆砚北:“……”
他舌尖抵着后槽牙,一张脸冷的跟冰块一样。
皮笑肉不笑的问:“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
隐隐听去,语气里还夹夹杂着一丝不甘心。
纪星辰呵呵道:“我为什么要关心你,你去找梁若关心啊。”
陆砚北桃花眸微眯:“你跟梁若这两个字是过不去了是吧。”
纪星辰借着手机电筒的光站起身,从他身边略过,讥讽道:“我不光是跟梁若这两个字过不去,我还跟梁若这个人过不去。”
说完,她转身就往楼上走,丝毫没管生着病的陆砚北。
“李总不是我牵的线,还有那天在机场,我只是正好出差回来,不是特意去接的她,她微博发的那张合影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沉暗哑。
纪星辰后脊僵了一瞬,随后缓缓转身:“我知道。”
陆砚北的行程宋林每天都有发给自己,她知道他那天是出差回来。
但那又怎么样呢。
陆砚北眉心轻拧,似乎很不明白:“你知道你还要跟我离婚?”
萤火虫的事他解释过了,珠宝大赛的事他也解释过了,李总,接机,她都知道。
为什么纪星辰还要跟他离婚?
纪星辰看向他,觉得今天说开也好:“我对你的不满不仅仅是因为梁若,平心而论,我们结婚两年,这场婚姻到底有多么糟糕你比我更清楚。我称呼它为丧偶式婚姻不为过吧?还有梁若,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你却还要跟她来往,或许你觉得没什么,但我不行,我要的是唯一,要的是偏爱。你给不了我,所以我们离婚。”
这是纪星辰第一次把他们婚姻的问题心平气和的说出口。
然而陆砚北却觉得心脏刺痛了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渐行渐远。
他望向纪星辰,桃花眸深邃。
他的金丝雀,好像要逃离他亲手为她编织的牢笼了。
良久,陆砚北才出声:“还记得我十八岁那场车祸吗。”
纪星辰不知道陆砚北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她还是道:“记得。”
陆砚北:“梁若的哥哥当时也在车里。”
纪星辰怔了下,瞳孔微微收缩:“什么?”
陆砚北眼皮微掀,沉声道:“他是为了救我死的,如果不是他扑过来抱住我的头,那场车祸死的人是我。”
纪星辰掌心收紧,陆砚北当年在医院修养了半年之久身体才逐渐恢复,但是关于那场车祸,关于梁朝新闻上一个字都没出现过。
陆老爷子对外宣称,梁朝回农村老家了。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吗?
怪不得……
怪不得这么多年梁若可以随意在她面前跳,原来是吃准了梁家对陆家有恩,有陆家作为靠山,她想做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