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似乎还有人在不断地哭泣。
少秋立马关上了屋门,而当自己进了屋子之后,对岸那位妇女才停止喊叫,而从格里木大山上传来的女人幽幽哭泣之声也一度消失不见了。少秋这时打开书本,打开灯,独自又看起书来了。
而在门口,狂风呼啸不断,一块石头打在他的屋子上,清空作响,而后又不知滚落何处矣。
少秋不明白在这深更半夜,何人会站在对岸喊自己,本来不想理会,睡一觉明天还得上山干活呢。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而对岸喊声丝毫不减,似乎不喊应他便誓不罢休。
少秋这时不得不走出这门外,荒村这时已然是没有半点灯火,唯小河东去之声不断地飘来,闻之,令人凄凉无语。不过,还好,月洒下来,星星点点如火,使这路面不至于看不到。他这时走出了这自己的屋子门前,往前不断地走着,下了小河,站在河之这边,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人在喊自己。
站了不知有多久,发现河之对岸这时并没有人,似乎是自己多心了,也许是听 错了吧。可是自己明明白白地听见,如何会错呢?
“少秋!”小河之对岸那人这时又开始喊了,不过,对于要不要回应,少秋一时颇为踌躇,不过,觉得要是自己不应的话,岂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吗?
“唉。”少秋见那人喊得辛苦,便回了一声。
而听到有人回应自己,对岸那人这时不喊了,而这少秋也不准备过河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此时又站在屋子门前,想睡,却了无睡意。
不过,这时,他的心情不太好,蓦然想起了荒村老人的传说,说是听到陌生人喊自己,尤其是半夜之时,断然不能回应。而他却不知为何回应了人家,这不晓得是不是好事呢?
他这时就站在这屋子门前,一时也不敢入睡,怕出现什么怕人的事情,而这时不睡,又能如何呢?没有人与之说话,在这荒村,而这时的夜,看上去,竟然是这么的黑。
此时,若是有个人陪伴自己的话,可能也不会觉得这么怕了,可是,在此时,又尚有何人能陪自己呢?没有人了,只能是自己陪自己了。而这大雪在门外这时不断地下着了,少秋不敢呆在外面,便进了自己的屋子,坐在破败的书桌前,一时惘然不知所措。
“管他呢,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吧,怕什么,明天依然得上山去种田。”少秋这么对自己说。
这时已然是冷极,又不能生个火,因为自从上次生了个火,被黑匪打了一顿之后,少秋对于火就不太喜欢了,如果再次被打,肯定是不行的了。而外面这时已然是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而那些承受不住积雪的树枝不断地掉落下来,嗽嗽作响。
正在这时,他似乎又听到小河对岸有个女人在喊自己了,也不知其为何要在这大雪天冒着严寒喊自己,难道自己的 名字就这么好听吗?不用管他吧,少秋这时爬上了床,也不敢睡,只是悄悄地听着,听着这喊人的声音随风不住地起舞着,而这时小河东去之声也传来了,使这荒村这时显得是更加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