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
在货舱里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用一块布遮挡住,安静的等待晚上的到来。
这段时间,她静静的回忆了一下上一世的记忆。
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漕运方面的记忆。
按照现在的日期来算,再过大半个月,漕运会举办一场婚礼。
而在这场婚礼举行的时候,突然起了大火,漕运总部一些重要人员全部葬身火海,漕运也从此四分五裂,内斗不断。
按照这些记忆,贺兰月不难猜出那场大火,肯定跟小胖子那个温润儒雅的父亲有关。
想来人不到绝望的时候,也断然做不出这种同归于尽的做法。
既然决定要帮小胖子家一把,那就不能让这种惨剧再发生。
终于等到船起航,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贺兰月到空间里吃了一些水果垫了垫肚子,又配制了一些药粉。
等她出了空间,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她从货舱走了出来,发现船是逆水而行,走的并不快。
贺兰月一路小心翼翼,避开巡视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二层船舱,住人的几间舱房外。
头顶上的舱房里,船上大部分人都聚在上面吃酒划拳,吵闹声不断。
她摸黑听着舱房里的动静,终于听到一个舱房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贺兰月停在舱房门口静静听了一会儿。
在确定里面的人就是小胖子一家,她这才推开舱门走了进去。
小胖子的父亲董永泽,很是警惕的压低声音问道:“谁?”
贺兰月很小声的说道:“董成安,我是大山小山的姐姐。”
董成安有些激动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怎么是你?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来救你们离开。”贺兰月说着摸黑帮几人解开手上绑着的绳子,又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上面看看情况,再想办法离开。”
董永泽此时只恨自己这残破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但他也不能眼争争看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为他们一家去送S,“不行,你不能去,他们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
“我有迷|药防身,没事的,但是我不来叫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出来。”说完,贺兰月就离开了。
她来到甲板上的舱房前,从门缝里将迷|药吹了进去。
等里面的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乒乓的声音引来了周围巡视的船员。
她赶紧爬到桅杆上,躲在帆布后。
在制高点看到所有人都聚集过来,这才将手里的药粉又散了出去,这下子船上所有人都中招倒了下去。
她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见船上再也没有动静。
船也顺水而流。
她刚准备现身,一个全身黑衣,身背长刀的男子,从舱房走了出来。
贺兰月知道这一场战斗避无可避,她悄悄从空间里拿了一把连弩出来。
趁着黑衣人查看四周,进入她的射程范围之时,她果断的扣动了连弩的扳机。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黑衣男子应该是暗卫,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让他能做出快速的反应,只见他果断翻身,躲开了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