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人太多太杂,还必须留好后路,其中最重要的后路就是视频面前这二人的表态。
这事推来推去,居然被最合适也最没有背景最好欺负的他给接到了。
让一个律师去安排杀人,虽然他并不是没有做过,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着实有些乱弹琴了。
由于经验不足,所以他并不清楚第一面见的人应该是唱白脸的,只以为对面的作风就是下马威,便马上放低姿态,试探对面底线。
谢碧科这人,一贯端正守慎,但是自从接触石小方后,依稀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改变,大概是发现了个好苗子,终于没有太大的后顾之忧,也许是因为石小方端正硬朗却又圆滑变通的作风颇合口味,丫老小子居然开始一人分饰两角,把老伙计晾在一边,黑白脸唱尽,让肖董事长着实无趣,让贾仁彻底迷糊了。
他打惯了官司,习惯了如同辩论一般,一方执一个观点持续狡辩的谈话方式,着实没见过谢碧科这样自己打自己嘴巴,自己给自己加码的死皮赖脸模样,而且因为这次视频通讯的保密性,也没个人能场外指导一下他,他不得不步步退避,给出的条件早已超过上面给的底限。
在后知后觉此事后,他当然恐惧于自己可能承担的后果,便又壮着胆子往回争取。毕竟现在看到的只是谢碧科而已,那位董事长大概不在,如此便不算太失礼。
被以为刻意置身事外了的肖董事长在旁边小口饮茶,不发出一点声息,喜滋滋地看着自己的老朋友秀逗。业内人最怕把新手当成老手来打擂台,这个鬼精的贾仁律师怎么也没想到谢碧科居然是个之前只会唱黑脸的谈判新手,这擂台打个出其不意。也是赢面大。
肖长勇是个实在人,哪怕经手过不少坑爹坑娃坑人甚至坑国家的事情,他也心存实在,不愿意以势压人牟取私利,国家和家里也是因为他这份秉性才把公司明里暗里的东西都交给他把关。
只是规矩了半辈子,实在了大半辈子,看一看另外的风景也是不错的,何况是在学习着进步的老伙计。他们这一对搭档到底还是过于刻板和实在,才让人觉得好欺负,总得有人学会圆滑,才能面对越来越紧迫的时间。
时间紧迫,是所有大佬都认定的事情,只是,到底紧迫在哪里了?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哪怕是肖长勇。
而他们都不知道,在一栋暂时被疫情隔离起来的房子里,几乎所有女孩子都知道了内情,并意图以最不合适的方式,打造一个可以直面未来的男人。
“太慢了,还是太慢了,这样下去,连ju击枪都可能打的死,还怎么直面未来?”凌霄嘴角还残留着秽物,任由护士们整理自己呕吐后的病服,口中念念有词。
作为通告内情的人,凌霄承担了相当大的风险,但是目前来看,收益还是太低,再这样下去,她的弟弟,那位本来就觊觎着那唯一的位置的小男孩,就要彻底出离愤怒了。
他不能愤怒于自己姐姐的乱弹琴,这是他自己的设定,却能够愤怒于石小方的不成器。
而这,就足够他正当地出手了,根本轮不到某些争风吃醋的力量,资本的力量,甚或外国的力量出手。
“陈柔,你是个全才,其他女孩子会的你都会,你是你家推出来应对未知的种子,请你不要再藏拙了行吗?我不信你的伤能比我还重。”凌霄光着上身,任由护士们清理身体,挣着不多的精神,与电话里的陈柔说话。
陈柔被逼不过,她可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凌霄的情况看起来比她想象的要糟,却还一心扑在石小方身上,她没办法一再装傻,只好按照吩咐解释了一句:“这是我那个坏姨老妈要求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比如……我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说你的身体没有问题。”
坏姨妈妈一向老神在在,视一切问题为无物,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对于石小方和凌霄却如此地信任,甚至可以说是放任。
被视为最后底牌的她,难道也会乱弹琴?
陈柔的确疑惑,更让她疑惑的是,凌霄听闻此句,居然咕哧一声笑了,仿佛放下了心中大石,说道:“原来如此,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怎么一个个都开始打哑谜了?陈柔满脑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