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紧张,“我这一门,天赋刚好是身化万千,嗯,说得乱了,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我会试着留在这里,稳住石小方,也在那里,稳住夜。”
“好主意,可是你做不到的。”是需要有人泼凌霄的冷水,但是却不是萱萱在泼。
凌霄和萱萱瞳孔迅速扩大,惊讶地望着眼前的玻璃窗。那上面,一个戴着鹿脸面具穿着古时那种青衫的的男子蹲在里面。真的是蹲在里面,就在那薄薄的玻璃里面,不是在窗台上,也不是在窗外的夜空中,就是在玻璃里面,所以,除了两个大开眼界的女孩,没有任何人发现得了他。
“您是谁?”萱萱上前一步,恭敬地询问。
那薄薄的人哦了一声,把腿往另一个方向转了下,高高大大的他要蹲在矮矮的玻璃里,实在是有些委屈:“我来这里,是希望你们能接受我的嘱托,替我照顾好石小方,他太不让人省心了。”
然后他似乎真的很不省心地叹了口气:“因为我即将回去我的地盘,做一只快乐的小妖,顺便把互联网的光辉播撒到那野蛮而无趣的地方。嗯!我要用网络宣扬马列主义,用马列主义让那帮妖魔鬼怪相信自己并不存在!但是呢,我怕我自己一不小心离开得久了,来不及和他道别。等他想我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告诉他一声,我没有不告而别,我来找过他。而且我此去,是为他打点前路,他必须感激涕零!”
那鹿面人语气里流露出了真心的不舍:“至于你们担心的其他事情,不会有问题的,好好回去休息吧,哪怕和其他房间里的女孩们一样,躺床上辗转反侧呢。”
这位有些碎嘴的高人让萱萱和凌霄都莫名有点熟悉感,凌霄也上前了一步,她没有感觉到危险,诚心询问:“请问前辈,您到底是谁?”
前辈一词似乎让那纸片人很得意,仰着头怪笑了几声,眼睛却不可查地看了斜向那没有灯光的房间里,似乎有一双眼睛一闪而过。他没有点破,哎呀呀了几句:“诶呀,其实如果不是照顾石小方那点小自尊,我是想自己去和他告别的,只是一想到他大概会吓得小便失禁,就觉得有点恶心。”
“其实你们都认识我的。”说完,他抬手,轻轻揭下面具,“我们是有缘分的人啊。”
此时,楼下的蛮蛮刚刚揭下脸上的……面膜,再次怂恿杨昭昭也做一个。
杨昭昭没好气地说:“你还是满脸胶原蛋白的年纪,敷啥面膜啊,还是说你之前在映衬我人老珠黄?再说,就是你们这些搞研究的说的,人的脸部肌肤是吸收不了大分子的,面膜是最大的骗局,怎么到你这又不同了?”
蛮蛮嘿嘿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有用没用,在意的是态度。”
杨昭昭皱眉,摇摇头再次表态:“你不用多劝,林涛静的事情我会自己去求证,而那吴凌霄的说法我也会去斟酌。至于石小方,他是不错的,但是他要是思想出错了,我可不能当没看到。这不是态度问题,是原则问题,国家的法律,不容亵渎!”
蛮蛮嘟嘴,挠头,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还是头只会认死理的蛮牛。
片刻后,陈柔下来了,在佣人房里凑合洗了一下,毛巾不用,啥都不涂,衣服都不带换的。几个农村妇人很喜欢不讲究态度却很讲究的陈柔,对她随便洗了洗就油光水亮的长发羡慕不已,给她拿了被褥,满口称常来地送走了。陈柔路过旁边,很莫名其妙地看了好像在互相生闷气,也不理她的杨昭昭和叶子蛮一眼,摸不着头脑,就此去也。
她上得来,慢慢已经下楼。石小方把沙发搬到了窗边,留了位置给她铺床褥,自己却枕着沙发扶手,望着窗外夜空出神。陈柔不理他,和莉雅客气地打招呼,团起被褥钻进去,就此睡去。她仍有伤在身,需要修养。
楼下,慢慢其实也刚进房,看见两个同房女孩互相抱着,头碰头睡了,眼角依稀都有泪花。慢慢心也不舒服,关上门,给她们盖好被子,一个人坐在另一边床沿,抱着膝盖,不知道为什么,不睡下,就在那里发呆。
诸多屋子,许多故事。只有素清终于于此时带睡了卓尔雅后,一个人下了楼,径直开了大门,迎着面前那比她矮一些,却格外晶莹漂亮的小男孩称晚上好。
说来奇怪,外面工作人员依然在挑灯夜战,照明不可谓不好,却对洞开的大门和门前仿佛会发光的小男孩视而不见。
“你是来看望同学,还是来找姐姐的?”结束了互相称晚上好后,素清直接问了起来。
“这可全看你自己的应对。”那小男孩笑眯眯的,说话却毫不客气。
本来就是注定的对手,两人的客气也只能到这里了。素清挽起卡通睡衣的袖子,卷起秀发随意打了个结,就打算抬腿出门,却突然听到那边的帐篷里响起了闹钟铃声。
一位护士起身结束了闹铃,一位大白叹了口气,从帐篷里站起来,拿起一个身边的箱子,站到空旷处。几位同事为他进行了全面消毒,他便低着头往这边来了。
小男孩一直扭头往那位大白看着,直到大白即将走到他身边时,他才突然如同虚影一般消失不见。大白低着头看有些昏暗的路,毫无知觉地穿过虚影,看见小台阶,再抬头,看见的就是紧闭的大门,他先随手试着敲了敲门,然后试着伸手进箱子里掏对讲机,却没想到门居然就开了。
他看着眼前穿着睡衣戴着口罩的小女孩,一愣,隐约猜测小女孩是第一次隔离,紧张得睡不着,她的影子便马上与自己的女儿有些重叠。他笑意盈盈,让小女孩不用担心,他是来为那位还没做核酸的女孩加做核酸的,此时此刻,她的接种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几乎分秒不差。
那小女孩似乎能感觉他的善意,眼睛眯眯地笑,引着他进屋了。
在很远很远,远离风波的地方,那个晶莹的小男孩藏在夜色里,皱起了眉头,非常忌惮:“他太可怕了,任何因素都算到了极致,我的时间节点能算到就罢了,连这一个小小的核酸因素都逃不过他的计算吗?”
“好不甘心。”小男孩喃喃自语,“这就是那人顶级的特殊模式吗?好羡慕,好值得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