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上就会溶化。我们就是等待这个。也不知添了多少水,添了多少柴,过了多少个时辰,等得我们三人只犯困,肚子咕咕直叫,那象骨外壳的蓝色终于化开了,我们看到这顿时都兴奋起来,便鼓起劲再看,约莫又有半个时辰,象骨外壳全化光了,连象骨本体也没有了,我们这才确定,象骨汤熬成了。只是问题是,这能喝吗?
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小锅翠绿翠绿的浓汤,绿的有些襂人。我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都彼此相顾。
“不是蓝色外壳吗?怎么变绿了?”我问。
“我们小时候应该学过三元色,不是蓝配黄就变绿吗?”安晓怡尝试的回答。
“可是谁告诉我这里哪有黄色东西?”
没人回答。
“是不是谁往里放青菜了?”大个子问。
没有答案。
接下来的问题是,这汤有毒没有。一看到绿色的汤,就让我想到巫婆们爱熬制的那东西。再加上像是蛇的黏液,我就觉得恶心。
“我记起古人曾写诗说巴蛇有毒,不知道……”
“毕竟我们谁都没见过这种象骨,仅是靠几千年前的记载揣测的,这玩意儿要不是我们……”大个子看着我和晓怡有些犹豫的说。
安晓怡初时还很是自信的,但见过这汤颜色也有些紧张了,她也是无措的注视着我。
我哀叹一声说:“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现在唯有咱们秉承神农尝百草的精神尝一口试试。嗯,你们谁来啊?”
大个子同安晓怡面面相觑一番,然后突然明白过来,大个子叫道:“好啊!臭小子,你刚才说的那么伟大,和着是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啊!不行,丫头除外,你我猜输赢,谁输谁喝!”
“切,谁怕谁啊!”我可不怕大个子的挑衅,也不服的说道。
正在我和大个子彼此僵持的时候,左伊考闯了进来,一边向我道歉一边问我药怎么样了。我则指着熬成的汤说:“这不成了,但我们担心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正打算试尝一下……”
正说着却见左伊考上前一步,端起石锅就喝了一口。安晓怡赶紧上前阻止,我也惊叫道:“老哥你不要命了,那里面要有毒怎么办?”
左伊考苦笑一声说:“官老爷容禀,小人的儿子身染重病快要死了,若他死了我们两口又如何能活。先前不知该如何救也就罢了,现在好容易找到方法治病,我还在意什么毒不毒!”
左伊考话说的恳切,实在让我感动。而这些时候也未见他有什么事,我料想是没毒了,便让他端给他儿子喝,左伊考闻言大喜,端着小锅一溜小跑回自己家了。
“啊!不管怎说都结束了。”看到左伊考离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如何心情的说。
“我想去看看,但又不敢……”晓怡有些犹豫的说。
“那就别去了,到时会有结果的。”大个子也坐在地上说,看不出他的表情。
我们相对无言,但我内心却感慨万千,左伊考刚才的一番话虽不多,却表现出他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感,为儿子命都可以舍弃,这是怎样的觉悟。对于二十四岁的我来说根本就不懂,但已经让我想到了我的父母,他们逼着我相亲,为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我自己吧。
不知怎的,我想家了,十分的想,不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