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就像一阵风。狐兽不但追不上,手里的火把还会被风吹灭。
火光晃动间,影人手里的匕首突然出现,悄无声息地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相继倒下数十名狐兽后,花楹再也绷不住,声嘶力竭的朝族人们喊:“撤退!快撤退!”
他和尚小美都发现了,他们想象中那些红日帮的高手并没有来,等着他们的只有这些鬼魅的影人。
“夫人,我们该怎么对付这些影人?”花楹非常信任尚小美,他相信尚小美能想到办法。
可尚小美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火焰喷射器,这个武器曾是二战时期最残忍的武器之一。
但是这些影人可不算人,她用火焰喷射器对付他们,肯定够不上残忍。
战场上瞬间万变,如果不能快速扭转战局,就会牺牲更多的人。
尚小美没有时间犹豫,一连耗费了三十点血条,在空间里兑换了三把火焰喷射器。
用火焰喷射器取代了火把。
当她将其中一把火焰喷射器递给花楹时,花楹知道是时候为死去的狐兽报仇了。
他眼神一厉,学着尚小美的动作,端着喷射器,将熊熊火焰从枪管子里喷出来,直冲到五米高的高空。
没有及时跑开的影人,被大火咻的一声就燎没了。
原本密密麻麻被影人侵占的天空,眨眼间就变得开阔起来。
蒲生刚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尚小美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这种情况,青木是提前预设过的,他焦灼地看着战场上的情况,向蒲生汇报:“城主,鬼怪真有能喷火的武器,我们现在需要帮主的辅助。”
蒲生一个人要控制这么多影人,本就力不从心。气得咬着后槽牙说:“叫她赶紧过来!”
青木却为难道:“城主,帮主心高气傲,我人微言轻,恐怕请不动她。”
蒲生气地从喉咙里嘶喊出声,当着青木的面骂道:“这个蠢货!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骂归骂,为了赢下这场胜利。蒲生还真暂停攻势,去后方请王翎了。
刚才一打起来,蒲生就邀请过王翎一同前往。可王翎非要摆架子,说她是帮主,哪有帮主打头阵的。
蒲生当时忍了,现在眼见着鬼怪祭出了能专门克制影人的武器,她还不出来,脑子……
蒲生刚这么质疑,后方就有了动静,王翎带着宴淇姗姗来迟。
王翎故意这个时候来,当然是为了彰显她的重要性。因为只有她来了,才能扭转战局,所有人才会清楚地记住她的战绩。
她玩的这些把戏,看似聪明,其实坑苦了蒲生和榕城的守卫。
不过她一点都不在乎,几个守卫的性命而已,怎么能跟她的功绩比?
不光这样,在她看到蒲生时,突然对这个一直不愿臣服于她的男人说:“这些被烧的可都是你的影人,听说你修炼不易,只要你愿意求我,我可以帮你保住这些影人。”
蒲生错愕的张嘴看向她,因为耳边咻咻咻的声音响个不停,每响一次就意味着有一个影人消失了。
蒲生再注重男人的面子,也不得不在这位眼里只有自己的尊位和功绩的帮主面前低头:“求帮主大人帮我对付鬼怪,求求你了。”
“求人就该有个求了的样子,”都这会了,王翎还在摆谱。
蒲生不愿看着自己的心血就这么被鬼怪毁了,咚的一声跪在王翎面前:“小人求求帮主了!”
王翎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几步走到城楼边上,居高临下地呼啸出声,将驭音术用到了极致。
在那些尖利,宛如实质的声音操控下,原本快如风的影人,突然变得快如闪电,一道光照亮天地的时间,就能将狐兽杀倒一片。
“到我们身后来!快,躲进地道里!”尚小美朝着作战的狐兽大喊,这些影人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了,他们快得跟光一样,就算是火焰喷射器,也很难伤到他们。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狐兽躲进地道里。因为地道狭窄、矮小,那些影人如果跟着狐兽进入地道,一定在地道里施展不开,狐兽可以很轻松的点火将他们烧个干净。
他们来之前,早就已经将榕城的地道提前探知清楚了。哪里是地道的入口,他们一清二楚。
花楹带头将狐兽引到地道里躲好。眼见着尚小美也要跟着他们一起躲进地道里。宴淇突然出现在地道口,跟尚小美打了个照面。
其实只是在战场上看到了熟人,并没什么好在意的。
尚小美在意的是,宴淇手里牵着几根线,线的那头绑着几个影人。他就像放风筝一样,牵着几个影人,飞快地往前跑。
尚小美除了蒲生,就没见过第二个可以控制影人的人。
她现在正愁没有办法对付影人,突然看到影人竟会变得如此听话,像风筝一样被宴淇牵着走。心里有所触动,为了不再像刚才那样被动,她朝着宴淇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宴淇一路七弯八拐地领着她,也溜进了暗道,不过这个暗道很古怪,因为一看就知道这个暗道是新建的,里是还有没被及时清理出去的碎石。
尚小美跟着他蜿蜒曲折的在山体里打转,她一直密切的注意着宴淇手上牵着的影人,那几个影人被宴淇牵着,走进了暗无天日的暗道,一路不停的往下,楼梯太多,就像在下十八层地狱。
影人的面容因为投射在了凹凸不平的墙面上,整个面容都变得狰狞扭曲。
被宴淇牵着的影人,时不时就会眼神空洞的瞥见尚小美,尚小美偷偷的向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们却仿若未觉。
尚小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把他们当人看待还是当鬼看待。
宴淇一直没有回头,好似不知道她的存在。
尚小美跟着他转到地底,直到宴淇的身影突然消失,她看到眼前的地底,出现了岩浆裂缝,而她自己也已经踏入了上次藩篱狱经历过的咒语禁地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