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道长的激动心情没有褪去,开始向我们讲述道一大法师的传奇故事。
我也是听道长说才知道,原来大师父已经一百多岁了。
至于具体有多大岁数,恐怕只有大师父一人知道了。
天一道长讲述时,眉飞色舞,口沫横飞,不知疲倦。
在他心中,大师父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小时候已经听过大师父的盛名,还一心想去玉蝉寺出家为僧,最后不知是何缘故,总之大师父没有收他为徒。
其实听到最后,我都有些瞌睡了,当听神话故事一样去听,时间又这么晚了,不困才怪。
最终我还是忍不住打断他:“道长,其实我更想让道长为我卜上一卦。”
“对对对,道长的通天神卦非常灵,一年只能开一卦,让道长给裴大师好好算算。”赵老板也赶紧接着我的话茬说,我感觉他比我还困。
“好好,只要裴大师不嫌弃我这雕虫小技,贫道自然尽心为裴大师占卜。”
天一道长还处于兴奋中,他高兴得从自己的布袋里拿出几个道具来,让我先把生辰八字写下来,整张脸上都洋溢着万分荣幸的笑容。
一个龟壳,三枚古铜币,以及一张八卦图。
之后他坐在我面前稳定了情绪,再看向我时,表情已经认真了不少:“裴大师想问什么?”
赵老板说天一道长的神卦,一年只开一次,准不准放在一边,只觉得机会不能浪费。
什么都问问好了。
我刚想开口,天一道长又出言提醒:“只能开一卦,裴大师要想好了再说。”
也就是只回答一个问题呗。
比如姻缘,健康,某件事的吉凶……
不管问什么都太片面了,除了最近经历的恐怖事件,我并没有特别想知道的事。
可要我去问,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仔细思考,我终于想到了一个通用词语:“我想问的是,我的命数。”
命数,是我从出生那天起,到我离开人世的前一刻,包含我整个人生。
天一道长听后,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不愧是裴大师,问得好。”
他的目光中有对我的赞赏和敬佩,恭维的神情已经不在,其实更像是在看一个天资聪颖的晚辈。
说罢他一边默念咒语,一边挥舞着龟壳,几枚铜币在龟壳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段咒语念完,他把龟壳往八卦图上一撒,几枚铜钱分散着掉在八卦图上。
“嘶……”天一道长的脸色一变,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感从他目光中流露出来。
他看看我,又看看站在一旁正探着头看着八卦图的左和煦,忍不住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我心说怎么了,我的命数难道还和左和煦有关?
“冒昧问一句……”天一道长眼睛一直看向左和煦,“这位先生和裴大师是什么关系?”
左和煦一愣,随即有些红了脸:“朋友,我们现在暂时还是朋友……”
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暧昧了。
什么叫暂时还是朋友。
我迫不及待问出口:“道长,你从卦象里看到什么了,是不是我的命数不太好?”
天一道长是个实诚人,老实地点点头。
一副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看得让人急死了。
“您就别卖关子了,跟我直说吧。”
天一道长叹了口气,手指掐诀,开口说道:“裴大师,实不相瞒,从卦象再结合你的生辰八字来看,你二十岁之前的命数很好,可谓是家庭和睦,人财两旺,顺风顺水。”
我点点头,很同意道长的说法。
二十岁之前,我的确干什么都比较顺利,除了有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
“可从你二十岁之后,命运多舛,凶险万分。”天一道长一直掐诀,不说话的时候,口中还默念着什么,“从卦象看,早在去年入冬之前,其实你就应该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说我去年就应该死了,这天一道长到底行不行啊。
我刚想说话,天一道长做了个不要打断的手势:“你之所以没死,应该是有你的家人,或者跟你相关的人替你挡了灾。”
心头瞬间一紧,我想起去年过世的父亲。
不会吧,是我父亲给我挡了灾,所以才会无缘无故突然病逝。
岂不是要我内疚一辈子。
“裴大师,你想一想,是不是去年有至亲去世?”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让左和煦抢先一步:“没错,裴沐的父亲在去年过世了。”
天一道长又摇了摇头:“应该不止一个。”
还有人?
不可能,去年家中只有我父亲一人去世,别说老裴家的人,就是我妈妈的娘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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