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不能看?不能看也算了,如今找都找不着了?
三爷拿走了?你拿走就拿走也算了,要是让鬼王拿走的话,下回想去偷肯定不能够了。
桑荫慢吞吞下楼,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提篮儿花被抢,命簿被偷,不是她是搞这一行的,知道不能替自己算命,搞得她都想算算自己为啥这段时间这么不顺。还有突然出现的玄衣少女,她怎么出现得那么巧呢,好像专门儿在那儿等着她,是在等提篮儿,还是等她?还是两样都有?
因为这事儿除了青狐脸儿,陈星河和王一都不知道。
但是桑荫下楼一看,此时楼下堂屋倒是异常的安静,陈星河又在厨房弄吃的,这货就这点儿好,啥都不耽误他吃。周一鸣和王一两个坐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桑荫走过去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商量着买六合彩。
王一的脸上一脸的悲愤,想也知道肯定被陈星河坑得不轻。
此时三爷正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休息,桑荫走过去,扶着躺椅的把儿手蹲下身,嬉皮笑脸地望着三爷,“我知道是你拿走了”。
三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拐杖,指指外边,“有人来偷嫦娥了”。
“三爷我知道你是装的,你到底拿没拿”?
桑三爷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月饼,还是在医院里桑荫买的,他居然还没吃完。
三爷颤抖着手把莲蓉月饼掰开,分了一半给桑荫,另一半他自己也不吃,说是给嫦娥留着。
现在不用留了,我们有钱了,你想吃多少都有。桑荫红了眼睛,自己吃着月饼,把另一半给三爷放到手上。
从前有好吃的,三爷都留着给她。最难忘的是有一回也不知道三爷从哪里弄了一个灌肉饼,等桑荫晚上放学,神神秘秘的拿了来给桑荫,说好的一人一半儿,谁知道第二天桑荫放学,三爷又拿出来另一半叫桑荫吃,但是由于家里没有冰箱,大夏天里这东西放不住,肉饼整个的发馊变味,但是桑荫怕三爷难过,背过身擦掉眼泪,跟三爷边吃边笑,边吃边笑,逗得三爷乐了好几天。
三爷,我不会再让你过那样的日子了。
但是看三爷这架势 ,肯定是不打算认了。那它能上哪儿去呢?
不一会儿,陈星河喊开饭了,又是满满一桌子的菜。不是时间紧任务重,一大家子等吃饭,桑荫怀疑这货都能整个满汉全席出来。陈星河煲的饭里还有些绿豆和花生,弄得跟八宝粥似的。不说吃,看着就好看。
周一鸣端碗去厨房盛饭,陈星河拿眼儿当剑射他。谁知道周一鸣也是个脸皮厚的,眼皮一耷拉,只当没看见。
这货也是怪哈,都一日一晚了,你咋还不走?
吃饭的时候陈星河到底没忍住也起了逐客令,问周一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走了吧”?
搞得周一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看桑荫又看看王一,三爷和护工肯定的,帮了不他,实在找不到人帮腔,周一鸣把碗里饭两口扒拉进嘴里,又去厨房盛饭,一边走一边嘟哝,“我几十万都花了,吃你两碗饭咋了”?
原来这货是在心疼钱!
但是你一顿两顿也吃不回来呀?
这时候王一开口说话了,王一把碗砰地放到桌子上,一脸悲愤地说陈星河太黑了,搽了他一点儿药,把他王家祖传的……,好像说漏嘴了,王一决定闷头干饭,啥也不说了。
饭后王一到底没忍住,跟桑荫说陈星河把他昨天晚上洒向玄衣少女的灰色粉尘全部讹跑了,还不算,连王一许的十块钱都追着他要,叫桑荫这个当老板的评评理,陈星河这个死八婆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啥玩意儿不知道,不吃一点儿亏那可也是真的。不过那时候陈星河不是已经陷入昏迷了吗?他看见了?
对了那灰色粉尘是啥?桑荫问。
王一老脸一红,吃吃艾艾半天才说,啥也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我又不要你的!
说是说哈,王一要真有——他要是真给……的话,桑荫还真想要。她记得王家有一种祖传的佛灰,就是烧香时敬奉神佛前燃烧在香炉子里的灰烬。佛灰这东西除了寺庙塔院,一般人肯定接触不到,况且寺庙里的佛灰都有用处,湘西王家从祖上开始,就利用佛灰指挥僵尸行动、控制僵尸行为,炼制出了一种特殊的独门儿法器。他们家的佛灰因为长期供奉神像龛前,聆听神佛教义的同时,跟神同食人间烟火,所以这个东西,王家密不外传。
陈星河是真敢要!
佛灰对僵尸、丧尸之类不是人的东西那简直是一击灭杀,就是俗话说的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昨晚那个玄衣少女,那是个人那,桑荫不相信王一看不出来,可能那小子憋着什么坏呢。
这样一想,周一鸣那十万块钱,好像花得也不是那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