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地望着天,“记账哈”。
等几人会合之后差不多五六点钟出现在医院,那个中年女人看到桑荫,看到桑荫身后跟着俩半大小子,又一次瞪圆了眼睛,“小……大师”?
桑荫脚踩黑色长筒皮靴,白色超短裙紧紧裹住纤细的腰肢,露出一截子白生生的大腿,上身一个粉红色的吊带,套了一件黑色的拖地罩衣,头发高高地扎起一个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又美又飒,明艳动人。
光是手里提着的那个黑色小皮箱,一看就价值不菲。
但是管她呢,女人看到桑荫,还没开口说话,眼泪爬了一脸。
原来桑荫走后,爸爸和妈妈终于达成一致意见,妈妈去打听女儿到底是跟谁好上以致怀孕,爸爸就去负责找她那个男朋友看能不能结婚,孩子必定得有个父亲呀!
谁知道女儿怯怯地跟妈妈交待之后,爸爸今天上午去找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算来已经出去了五六个小时,电话电话打了不接,后面干脆关机了。女儿这边跟父母没了芥蒂,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些,可是从昨天入院到现在,肚子一直隐隐作痛,就是生不出来。而且今天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妈妈就出去给女儿买些东西的工夫,回来一看女儿又魔怔了,谁也不认了,动不动就是你要我孩子死,我也要你孩子死。而且一死死两个!
妈妈说到这儿满眼是泪地问桑荫,“昨天的事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还是得求您……,二十万,我出二十万,一定得把这个害人的狐狸精收了。她就是不肯放过我家孩子……”。
陈星河趁机用胳膊肘捣了捣王一,王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煞有介事地跟桑荫说,“老板,今儿个这事儿有点儿难办,主要是还有两个孩子,把狐妖弄死很简单,但是把两孩子救活不容易,太不容易了,要不咱撤……”。
“难办不也得办吗,不然多影响咱老板的名头,”陈星河假装很为难的样子跟女人说,“五十万,大人孩子,都保”。
桑荫一听瞪大了眼睛,敲诈,你这绝对是敲诈!这包票打得,是不是太过了?万一保不了咋办?万一人家没这么多钱,咋办?
正在桑荫为这两家伙唱得一台好戏而头疼的时候,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好”传来。
女人这个时候总算硬气了一回,一迭声地答应着好好好,估讲也是突然明白如果女儿没了她自己也活不好的道理,现下只要能保住孩子,多少都出。
王一拿出手机收了钱,本以为没事儿了,谁知道陈星河要他跟女人了解一下,出去把孩子爸爸找回来。
“要不要我先带你们去病房”?
“不用。你跟王一说说女孩儿爸爸的事情,毕竟孩子爸爸也不容有失”。
桑荫说完就和陈星河就往电梯里走去。
妖有妖气,鬼有鬼气,妖气发青,鬼气发黑,这两种气的颜色不一样,所以桑荫一看就能看明白。也是昨天中年女人知道她确实也有这个本事,拉着王一交待去了。
有钱人住的医院也好上许多,宽敞明亮,高端大气。这一笔钱赚下来,先把三爷转过来再说。桑荫正一路走一路想,转头一看一路上陈星河不断的把麻袋里的零食往外掏,放在板凳上,桌子上,还有地上,零食无一例外全部开了口子,桑荫伸出右手食指在自己眼前一划,只见许多小小的婴灵,争抢着吃陈星河放下的东西。
你原来还有这个本事!桑荫终于明白陈星河为什么敢打如此豪气的包票了。陈星河说过他是个记者,但是你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个记者?
王一肯定也不简单。一个两个都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