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昏暗,他躺在床上,不断鼓动着的眼皮,额角是细细密密的汗。
“快走!望舒......”
“别回头!快走!”
“将军,照顾好自己,别管我。”
“不不不不不......不要!”
一把利剑穿过眼前女子的胸膛,她缓缓倒了下去,接着耳边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一束白光闪现,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将军,你醒了。”
眼前出现的是许久不见的静月,他惶恐的朝着四周看了一圈,这屋内陈设和侯府的大相径庭。
“我在哪?我怎么会在这?”
贺叔齐显然不记得了,他想起身却发现胸口还隐隐有些痛,一把扯开一衣服,映入眼帘的是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箭?受伤?人?”
他慌了,刚刚那不是一场梦,那是真的。
“她呢?阿舒......”
静月红着眼眶,对贺叔齐的反应有些失望,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
“她呢?告诉我,陆望舒人呢?”
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不停的怒吼着,眼里透露的都是不安。
“将军别激动,你现在情绪不能太过激。”
一旁不知何时进来一个御医,看面相好像相识。
“洛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御医笑了笑,这是在西洲,我不在这在哪啊?
贺叔齐这才反应过来,他已安全回到西洲,现在正是在洛尘的府上养伤。
“我不是在东京......陆望舒人呢?”
从他醒来嘴里就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的静月。
“将军,少夫人没事,只是你伤势过重便把你送回西洲了。”
静月尽管心中有万般苦楚,还是小声的回答着他的疑问。
“她没事就好。”
听到这个消息,他那狂躁不安的内心总算安定了下来,伤口又在隐隐的痛。
“将军,听闻你在东京城被刺杀,好在你不同于常人,这才逃了一劫。”
他摸着胸口的箭伤,暗暗庆幸。
“若不是我心室在右边,现在我怕已经丧命了。”
“刺杀我的人箭术高超,射中我左边心脏的位置,分毫不差,凭我在战场上的经验,此人一定是个被训练多年的杀手。”
......
洛尘是西洲有名的御医,也是他的挚友,面对伤口的处理手法,他更是有些感兴趣。
“先不说刺客箭法高超,就连给你医治的这个医师也是个奇人。”
“烙铁封口止血的方法,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可见你当时情况有多危急。”
贺叔齐仔细打量着伤口,这种方法怕也就只有杜隐能想出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将军,你回东京这么些时日还没见过孩子呢?”
说话间,静月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过来。
“孩子?”
他环视着静月的肚子,已经变得平整,所以这个孩子是他的,一时间他有些手足无措,脸上也看不出半点喜悦之情。
“男孩还是女孩?”
静月娓娓答道。
“是个男孩。”
“将军我们的孩子还没取名呢?请将军给他取个名字。”
静月有些无奈,可还是尽力的想讨得他对孩子的喜欢。
“就叫他贺宛。”
静月大字不识几个,根本看不出名字的含义,还很欣喜的感激了面前的男人。
“宛儿,宛儿,这是你父亲给你取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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