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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代王府宾客散尽。
“啪!”
房门被大力推开,江绵心头一紧,双手死死握着团扇不敢看他,只闻到一身酒气,她透过余光看去,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摇摇晃晃的朝她走了过来,立刻屏住了呼吸,她知道这是赵琰。
“怎么?以前天天哭着喊着想嫁给我,现在装什么深沉。”
江绵听到这番话只觉得心痛难忍,她一直是喜欢赵琰的,就算他不是世子她也喜欢,一番喜欢现在到她嘴里反而变味了。
“我......只是有些害怕。”
江绵对外人一向狠辣,在赵琰面前她现在只有恐惧。
他一把扯掉面前的扇子,狠狠摔在地上,用手紧紧的掐着江绵的脸,仔细的欣赏起来,你的姿色还算过得去,可是和陆望舒比起来差远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厌恶你吗,若你不是朔风家的小姐,我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既然你如愿嫁进代王府,以后就只能以我为尊,听我摆布,知道吗?
江绵害怕极了,日思夜想的婚事,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囚笼,她不敢声张,眼尾难以自抑的掉下几颗泪,面对着醉的有些迷离的赵琰。
说完,赵琰红唇贴了上去,这洞房花烛夜借着酒劲他早已不在乎面前的是谁,刚刚还在歇斯底里的说着厌恶,现在他却霸道的压在江绵身上寻求安慰,江绵想要推开,可是往日情景不断浮现在她耳边,“我长大一定要做琰哥哥的正妻,”这话她从儿时就在对赵琰说,现在她实现了,手顶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可是赵琰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却自轻自贱了,手挣扎了片刻还是垂落了下来。
“呼~”
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江绵闭着眼睛任由他摆布,眼角的泪摇摇欲坠,只是感觉身子有些痛,烛光下红绸的倒影若隐若现,散落在床边混乱的衣物说明了一切。
第二日一早。
江绵醒来时屋内就只剩她一人,女使打水进来替她梳洗,她试探的问了问赵琰的去处。
“世子去哪了?”
打水的女使不敢懈怠,连忙答道。
“禀世子妃,世子一早就进宫谢恩去了。”
“谢恩?为何不带她。”
女使面露难色,这世子行事哪是一个下人该知道的。
梳洗完,江绵正想去前厅拜见代王夫妇俩,迎面撞上了刚回来的赵琰,赵琰看到她,脸上面无表情,冷漠的走开了。
“世子,难道忘了昨晚的事了?”
赵琰愣住,停下身看她。
他听了,目光凌厉而锐利,在他周围空气中仿佛都变得紧张起来,江绵不敢继续往下说。
“怎么?你要把昨晚的事宣扬的全府的人都知道才甘心?”
江绵语塞,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提醒赵琰他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遇见却还对她这么冷漠,心里自然有些难受。
“世子,江绵到底哪里不好,惹得你与我见面就一腔怒火。”
她脸上有些委屈,既然已经嫁进世子府,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是一心求和。
“你只管做好你的世子妃,少插手我的事。”
撂下一句话,赵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江绵的视线中,新婚第一天就遭受冷落,这剧情似乎与她之前嘲笑陆望舒的情景相似,只不过现在深陷其中的是她。
江绵仰天长看,眼泪在眼眶打转,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