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王妃将一杯带着袅袅雾气飘着清香的茶水递到莫倾眼前时,莫倾卿毫无迟疑地伸手接过,面上还要带上几分恭恭敬敬的谢意。
这可是在古代,别说是皇子妃亲手沏了茶递给你,就算是毒酒,那也是要毕恭毕敬地接过的。
景王妃保养得细腻白希的指尖在空中划过小小的弧线,收回到身前,姿态极为优雅。
“难得见你亲自烹茶,今儿个我可得多喝几杯。”恭亲王妃细细品着手中的茶,打趣道,随后又转向雍诚王妃,“你素来对茶颇有心得,快来品品这丫头的茶艺这些年可有进步。”
雍诚王爷虽然虽外姓王爷,但掌有兵权军功显赫,又一直深得惠文帝信任,所以即便是出身于皇家的王爷们对他也是要敬畏几分的,自然而然的,雍诚王妃在宫里的分量也就不轻。
更何况她自己也是出身于国公府的,娘家势力不小,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婧怡这丫头的烹茶手艺我可是喜欢得紧,难得有机会,必定是要多喝几杯的。”雍诚王妃也笑着说道。
于是几人的话题便由茶转到了一些当年的闺阁往事上,莫倾卿不清楚,自然是不会插嘴的,更何况以她的身份,也是不好说什么的。
见她们聊得兴起,莫倾卿淡然地坐在一旁,手指微微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却也不喝。
“莫姑娘可是不喜饮茶却看上了这杯子?”见着莫倾卿的动作,燕王妃笑问了句。
她们几个都是交际场上的老手,最是长袖善舞,不仅会带动气氛,也并不似有些所谓的贵妇,遇着比自个身份低的,便趾高气扬,爱搭不理,以此彰显自己的尊贵。
相反,她们很懂得照顾地位比自己低的人,表现得亲切随和,温柔体贴。
因此,见莫倾卿一人独坐一旁插不上话,燕王妃便打趣道。
“让燕王妃见笑了,民女只觉得这杯子甚是特别,一时不免有些好奇。”莫倾卿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涩,缓缓开口道。
然而,燕王妃的话说到了这份上,莫倾卿也不好坚持不饮,故而看着那小小一杯,慢慢也就喝了下去。
几个人又接着打趣了她几句,莫倾卿都是低着头佯装害羞,偶尔需要她开口时,才会答上一两句。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开窗,她开始觉得有些闷,不知不觉又多喝了一杯茶,仍然感觉口干舌燥。
汗水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渗出来,一层一层漫上来,衣服粘粘地贴着肌肤。
莫倾卿不着痕迹地调整坐姿,悄悄地深呼吸,仍感觉晕晕沉沉。
渐渐的,不止头脑昏沉,竟连身体也觉得绵软无力起来,不管她多努力都支撑不住,要不是她硬撑着,只怕就一个劲儿地往下滑了……
闭了闭眼睛,屏息定神后,莫倾卿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目前的危险处境。她原先就处处小心,虽然有医学傍身,但对于入口的东西仍然十分谨慎,她虽然酒量不好,却也没有喝酒,不可能是醉了。
又因为见雍诚王妃等人也在此,莫倾卿觉得,景王妃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下药,这才敢于喝下那杯茶。
然而,随着视线也跟着渐渐模糊起来,莫倾卿又惊又怒,千般小心,万般谨慎,不料竟还是着了她的道!
却不知,景王妃到底意欲何为,同样是一壶茶里的茶水,她又是怎么做到唯独让她一个人中招的?这种无色无味连她都没察觉出来的药,又是什么性质?
“莫姑娘,你怎么了?”陈国公夫人坐她对面,最先发现她不对劲。
“是呀,脸这么红,是不是病了?”恭亲王妃问。
燕王妃离她最近,伸手探到她额上:“哎呀,的确有些烫手呢。”
“没事,”莫倾卿轻轻咬了下舌尖,那尖锐的痛楚感泛上来,立刻把晕眩感压下了一半:“许是久坐了有些闷,出去走走想来便好了。”
“哎呀!”景王妃轻拍额头:“怪我!前些日子惹了风寒刚好,现如今仍不敢大意,便命人把窗户都关了,看把你给闷的。”
莫倾卿努力撑着身子不让自个儿滑下去,强忍了怒气,只求快速脱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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