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阴天下雨的原因,我的头很疼,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小张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我的右眼皮从家门口一直跳到医院,如果按照这个情况一直跳下去,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是非常有可能的。徐曼看到我头疼,主动给我倒了一杯蜂蜜水。
“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呀?”徐曼一副关切的表情,“不行,下班之后我给你捏捏?”
“可能是着凉了……”
“你昨晚没有回家?”
“晕,你瞎想什么呢?我这么一恋家的人,不回家那还得了?估计是风扇吹的!”
“你反复按压列缺穴,就是这个位置”,她一边比划一边示范,“效果挺好的,你试试吧!”
“好的!”
“以后晚上,不要让风扇对着脑袋,这样很容易生病!”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闯了进来。她脸上挂着一百个不爽,似乎月经失调+内分泌紊乱,她用一种母老虎略带咆哮的声音问:“你们主任呢?让他出来见我,我非要跟他理论理论!”
“主任啊,可能去开会了吧!”小张说。
“去火葬场开会,还是去殡仪馆开会?具体点!”
“我也不知道,你去护士站问问吧!”我指了指护士站,今天刘护士休班,王护士长值班。王护士长也是一只母老虎,绝对可以应付这种场面。
徐曼偷偷问我:“这女的是谁?刘主任的老婆?”
“不是,我也是第一次见。”
“小三?”
“主任眼光再差,也不可能在外面找一母夜叉吧!”
“难说,万一想要换换口味呢?”
我做出一个干呕状:“这口味也太重了吧,味同嚼蜡啊。”我本想用“味同嚼屎”来形容,但是“屎”这个字用在医院皮肤科,有点不合时宜。
外面响起了争吵声,先是两个女人的声音,后来就乱做一团。小张爱八卦各种新闻,当然也不会放过这等热闹场面。他起身,然后扒着门框往外看。一边看,一边新闻播报。
“李哥,这下热闹了,母夜叉跟母老虎打起来了!”
“动手了?”
“照这个态势,一分钟后准干架。现在双方势均力敌,母夜叉青筋暴露,手握沙包大的拳头;母老虎两眼怒瞪,眉毛已经竖起来。”
“小张,你这说书呢?”徐曼插了一句。
“徐姐,母老虎大战母夜叉本就是千载难逢,犹如彗星撞击木星……如果编成段子,说不定真能爆场!”
“你就别损了!别忘了,护士长可是你的媒人。”我也看不惯小张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得给他一脚。
其实,这也属于医闹。去年冬天,骨科发生了一件非常凶险的事。一个女患家属拿着一根大腿骨(医学模型),然后勒住骨科的一个小护士脖子,让所有人不要靠近他,谁要是靠近他,他就用大腿骨敲碎小护士的头骨。
后来保卫科长赶来,隔空劝他:“哥们,咱们有话好好说,先把武器放下,你想要解决什么问题,我帮你解决!”
“别废话了,你让王牧胜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一分钟后,王牧胜出现在女患家属对面,他脸色如碳,似乎做了亏心事。
“王牧胜,你就是个畜生,我老婆被车撞断了大腿,你也好意思摸她……你还算人吗?”
这句话让王牧胜副主任脸面尽失,“我什么时候摸她了?说话要凭良心,做事要讲证据,我什么时候摸她了?”
“你敢当着这些人的面,说你没有做缺德事?”
“怎么不敢,我王牧胜一不抢、二不偷,一心一意为患者治病。我没有受过任何人的红包,尽心尽责!我什么时候碰过你老婆?你讲话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你知道吗?你这是诽谤!”王牧胜用湘潭味的普通话一边解释,一边与女患家属对峙。
保卫科长为了缓解紧张局面,也向王牧胜使眼色:“王主任,你就向他承认个错误,摸了就是摸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你这话不对,我给患者检查,难道不用手,还能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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