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雪飞舞,天地间浑然一体的白。
薄家老宅,求饶声带着崩溃的哭音,一声更比一声高。
求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妄图给薄老爷子薄威下药,取老爷子命的薄锦谦。
地牢阴暗潮湿狭窄低矮,青苔和干涸的血迹随处可见,老鼠吱吱不停。
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极其难形容的恶臭味,尤为令人作呕。
也正因此,薄锦谦喊得再大声,并没有得到任何一丝怜悯。
事实上,这处地牢一直是薄家老祖宗留下,给犯了重大错误的人用的。
因而不管哪一出,都没人会这时候圣人心泛滥去怜悯。
薄威的心腹程良来时,薄锦谦已经昏迷。
是臭熏昏迷还是单纯吓昏的,无人知晓也无人关心,一桶冷水泼上去,薄锦谦在草地上晃了晃脑袋睁开了眼。
入目是刺眼的光,随后看见程良和一众黑衣保镖。
惊得翻身坐起往后爬,可还没爬走,就瞅见游走过来的一条蛇。
头一歪,险些又晕过去。
程良一个眼神,保镖将薄锦谦拎着后衣领拽起来,左右开弓抽了两巴掌,直接给人抽醒。
程良接着昨天的问话,开始今天的:
“少夫人当年都经历了什么?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薄锦谦打了个哆嗦,但眼神明显清醒了些。
似要斟酌时,程良淡淡扫过薄锦谦,提醒:
“明天上午,沉少爷会返京。”你既不说,看来是要沉少爷亲自动手。
奈何后半句还没蹦出来,薄锦谦脸色就惨白如墙漆——
“我说!我说!我都说……别,别让他来!”
程良眼神依旧淡淡,摸出口袋里的纸和笔,多年如一日的干练,没什么情绪起伏地道:
“说吧。”
这头,南城。
在傅雪恩的安抚下,薄沉情绪恢复正常,开始着手收拾两人的行李。
傅雪恩还有些不放心,他在那边收拾,她便也没坐在客厅的沙发,而是到卧室里边去。
坐到床上,时而打量他,在他叠衣服的时候,出其不意地亲亲他。
这么好一会儿,终于是见他扬起唇笑出来。
又过片刻,面上的状态是完全恢复了,低头,也来亲她。
“宝宝怎么这么好。”又开始夸夸。
正巧傅雪恩决定了方案,把消息给管家发过去。
平板放到一边,朝他展开双臂,让他抱。
薄沉望见的下一秒,温柔笑着将傅雪恩抱进怀里,蹭了蹭老婆脸蛋。
而这一蹭,突地,就想起件事。
“宝宝,中午我们一起和秦昭吃饭?”
傅雪恩:“?”
薄沉温声提醒:“宝宝答应他的啊,就忘了?”
说罢,眼神有点幽怨。
傅雪恩这下就想起来了,哦,对,答应带着薄沉和秦昭吃顿告别饭来着。
好吧,她是真忘了,但,傅雪恩并不觉得这是单纯的记忆和诚信问题。
而是……
“阿沉哥哥明知道我现在心里只有你,想着的也都是你。”
也委屈,也幽怨,瘪嘴,“你明知道刚才我……你,就是欺负我。”
薄沉一顿,下一秒——
啾!啾!
“我错了宝宝,没有欺负宝宝,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有不高兴。”
“道歉有什么用?躺下。”傅雪恩傲娇扭头到一边,指了指床铺。
真是,再不治治,这人都要上房揭瓦了!
哼,还说什么都听老婆的,倒是挺会欺负人。
薄沉微一愣,傅雪恩转头瞥他一眼,又瞅了眼窗户。
“等等,不对,先把窗帘拉上再躺下。”
“宝宝。”薄沉嗓音变了。
傅雪恩不看他,头继续扭一边:“拉窗帘。”
唰。
窗帘合上。
薄沉挨近床,但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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